陈竹都不再嬉皮笑脸。

    这里的氛围简直比遇到那一路的敌人时更让人紧张。

    马车缓缓移动,陈竹正襟危坐,以便他车夫看起来专业一点。

    我这总不能丢了我季哥的脸面。

    前方,这宽阔街道的右侧,“宁府”已近在眼前了......

    林香织坐在车厢里,看着季缺略显紧张的模样,说道:“要我陪你一起吗?”

    季缺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说道:“不用。”

    林香织一脸鄙视的看着他,说道:“你明明是演戏,却怎么给人你和她真有了一个孩子的感觉?”

    季缺一下子坐直了,说道:“有吗?那是我演技好吧。”

    说这话的时候,他右脚忍不住点地,抖个不停。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陈竹的声音传了过来——“缺哥,到了。”。

    季缺打开布帘,看着那金碧辉煌的“宁府”两字,下马车时差点摔一跤。

    在陈竹和林香织的注视下,季缺抬步向宁府大门走去,嘴里不断念念有词。

    终于,他深吸了一口气,扣响了朱红色大门的铜环。

    铜环传出的声音很沉闷,在这寂静的街道也传得很远。

    可是一段时间过去了,里面并没有回应。

    季缺仔细贴着门听了听,确定里面是有人的。

    人还不少!

    于是,他再次扣响了大门。

    大门里面,宁红鱼四个哥哥两个弟弟正站在那里,神情各异。

    他们的身后,自家门客和下人站在一起。

    他们死死盯着被扣响的大门,一句话都没说。

    远处正在打扫的下人们见状,总觉得这群少爷像是要去打群架一样。

    最终,老三手拿着一柄折扇走了过去,对着外面说道:“谁?”

    季缺停了下来,回答道:“季缺。”

    “季缺又是谁?”

    里面的声音颇为轻蔑。

    季缺本来是有些紧张的,可是这一连扣了很久的门,再听到里面的人的语气,不由得来了火气。

    一个应门的都要这么和他说话吗?

    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道:“宁红鱼的男人,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此语一出,门内一下子变得寂静无比,老六的脸已然变成了猪肝色。

    好狂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