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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觉得再这样下去,心脏会受不了。

    不知不觉间,曹平发现已经习惯了当贤者的安稳日子,这种冒险的事,他应该再也不会做了。

    他手握着织袜,暗自发誓道:“菩萨保佑,今日离开之后,我曹平一定好好做人,再也不当贼了。”

    就在曹平靠近了床沿边缘,打算一鼓作气钻出去的时候,他突然不动了。

    屋子房门那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条两指宽的缝隙。

    缝隙处,可以借着油灯光芒看见一只青面的布鞋。

    鞋子上绣着一朵云。

    他认得这鞋子。

    这是赵裁缝的鞋子!

    他下午看见他穿着这双鞋子出门的。

    赵裁缝什么时候回来的?

    曹平满脸是汗,心惊胆颤的顺着缝隙往上看去。

    那里,一只惨白的眼珠正死死盯着屋子里,格外瘆人!

    赵裁缝早回来了,甚至看着自家夫人和那男人偷情?

    那我有没有被发现?

    曹平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悄悄移动着身体,又缩回了床底。

    重新躲回床底的曹平,整个人已经麻了。

    他大脑有些晕,眼泪顺着眼角溢了出来。

    他好想出去!

    如果他现在在外面,不仅可以随意的说话,大口的呼吸,就是对着别人家墙壁大吐一口浓痰也没什么问题。

    他甚至可以去青楼找姑娘过夜。

    一个不够,那就两个!

    两个不够,那就三个!

    可现在......

    不知过了多久,木床突然一震,赵夫人应该是从睡梦中惊醒了。

    曹平的心同样跟着悬了起来。

    躲在床底的曹平看不见赵夫人的情况,却知道她一定很紧张害怕,从这微微颤抖的木床就可以看出。

    她是在发抖。

    她定然发现了门外的丈夫。

    那只一直盯着里面的眼睛,想想都恐怖。

    “相公?”赵夫人战战兢兢道。

    没有回应。

    赵夫人一直没敢下床,在床上战战兢兢的。

    半茶茶的功夫后,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像是被风吹开的一样。

    一双蓝面的,绣着云朵图桉的布鞋出现在了曹平视线中。

    “相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赵夫人紧张问道。

    赵裁缝没有回答她,而是径直走到了梳妆台前,冷冷道:“你下来。”

    “相公,我......”

    “我让你下来。”

    赵裁缝重复了一句,冷漠的声音让人胆寒。

    一段时间后,曹平的视线中就多了一双穿着雪色织袜的脚。

    没有穿鞋。

    赵夫人从床上下来了。

    看得出来,她很害怕,双腿在发颤。

    “夫人,你我打小是邻居,青梅竹马。这么多年了,我以为可以和你永远在一起,没想到,你会做出这样的事。”

    “不,相公,是他逼我的!”

    “是他逼你买的这种带着花纹的丝织袜,还是你本就喜欢这种露骨的亵衣?直至最近,我才知道父亲说的是对的,只有死人最忠诚。

    夫人,要不我把你剪碎了,缝在人偶中吧?”

    “那样,你就可以和我永远在一起了。”

    赵裁缝的声音很平静,却是病态的,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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