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不一样了。

    人变少了不少的桑水县,比之前更加冷清颓败。

    “草你妈!草你妈的狗杂种!”

    “老子的老家你们也动手!”

    季缺感受着心头的怒火,一次颠了三十个百姓。

    那些影子浮在空中,发出了或凄厉或愤怒的惨叫声,最终块块落地,变成灰尽。

    而就在季缺疯狂颠勺救人,连空气都因为炙热变得扭曲的时候,在高处的一处阴影里,正有两个黑袍人静静看着这一幕。

    他们整个身躯连着面容全部笼罩在黑袍子里,连一点肌肤都没有露出来,却给人一种比黑暗更浓郁的阴森感

    “是不是该我们捕食的时候了?”高个子黑袍人开口道。

    “坛主制定的是诱捕计划,可你有把握能捕住这只蝉?”矮个子黑袍人反问道。

    高个子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说道:“没有,这只蝉有些出乎我的预料。”

    矮个子回应道:“不止这只蝉,还有那只懒得一动不动的,给我的感觉依旧危险。

    如果只有这只爱动的,我俩还是有些把握,可加上那个不动的,我根本不想尝试。”

    “可是坛主的命令不能轻易违抗。”

    说到这里,这两个黑袍人皆陷入了沉默。

    在异物会这个组织里,违抗上面的命令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矮个子黑袍人回复道:“坛主并不是一块顽石,他知晓我们的难处,定然会继续叫人来。”

    这些天,他们一直在等机会。

    因为以他们的推测,季缺的这种类似颠勺的怪异方法应该很消耗真元,只会越来越虚弱。

    可是他们错了,季缺非但没有越来越虚弱,反而越颠越生勐。

    仿佛只要他继续颠下去,只要喝西北风都能恢复体力一般。

    特别是对方每天清晨喝一碗甜豆腐脑儿就能颠到天黑的那种作息,总给他们一种可怖的感觉。

    就好像大街上已有军队在冲锋,横尸遍野,他依旧每日去固定的那家勾栏听曲一般,十分规律。

    身为异物会的一员,两个黑袍人已很久没有产生这般怪异的恐怖感,这也是他们一直在等,却终究没有等到捕食机会的原因。

    靠这些百姓消耗季缺体力的计划已经失败,他们只能继续潜伏。

    只能说此子恐怖如斯,身后还有一个看不清深浅的女人。

    他们之前察觉到那屋子里有股凛冽的血腥味道,仿佛有一名可怕的屠夫住在那里,以至于这些被影子控制的人不敢靠近。

    他们搜索过一番,并没有找到那股煞气的存在,直至那个很漂亮的年轻女人拿出了那把刀。

    “你说那把刀是什么来头,这人间已很少出现这种明明内敛且又放肆的刀了。”高个子黑袍人忍不住说道。

    斩断天下锋芒的风切不是这种味道,宁红鱼的那把魔刀还没成火候。

    矮个子摇头,说道:“也许是我们疏于在人间行走太久,并不知晓的高手?”

    “要知道这世上能比我们活得更久的人并不多,包括那些高手。”

    说这话时,矮个子黑袍人的语气中流露出了一股看尽人世沧桑的味道。

    结果这时,一个很好听的女人声音响起——“你们是在说这把刀吗?”。

    此语一出,两个黑袍人一时如临大敌,互成犄角,看向了四周。

    他们本来就隐匿在黑暗中,并且很擅长隐匿在黑暗中,可一时却不知晓对方藏在那里。

    而更大的畏惧是,他们已能感受到那股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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