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高大石碑之后,堆满了密密麻麻的坟。

    这些坟墓有的只有小腿高的墓碑,有的墓碑都没有。

    墓碑上的字很多已风化,看不清楚,特别是越往里走,这种风化就越厉害。

    如果把这些坟都当作牌位的,那这里才算是真正的祠堂。

    原来祠堂和坟是连在一起的。

    这么多坟墓堆在这里,反正她是看不到头。

    那这里面到底埋了多少异物?

    依旧有风吹过,宛若有鬼物在对着脖子出气,一时间,宁红鱼甚至觉得这里面的“人”还活着。

    不过她没有继续多呆,因为那边的季缺已在叫她。

    那石碑上记载的内容不少,那边需要她过目不忘的本事。

    时间在缓缓流逝,季缺在那里照明,宁红鱼在旁边看,将看到的一切记住。

    在这黑暗的空间里,两人对时间的概念很是模湖,并不清楚多久。

    有的时候,季缺看着宁红鱼仔细记忆碑上文字的模样,总觉得他们成为了考古工作者,妄图从这些地底的古物中窥视到久远历史的一角。

    季缺并没有仔细去观察和记忆这些文字,只是随意的看一看,因为他念书真不行,可即便是这样,他都有一种坠入了时间长河的错觉。

    这条河颜色是昏黄的,仿佛装满了落日余晖,给人一种厚重压抑的感觉,又是深邃,仿佛藏着无数诱人且又危险的秘密。

    当宁红鱼记住了一切,返回到上面时,陈老实正在外面用手抓着舌头。

    可见他的脚气还没好彻底。

    发现两人出来后,陈老实松了口气,说道:“还以为你俩要在里面过夜呢。”

    三人走出那黑暗的祠堂时,天色已暗了下来。

    季缺和宁红鱼没有料到,他们在下面呆了那么久。

    是的,呆在那片黑暗中,除了让人对时间的概念感到模湖,更有一种孤寂之感。

    仿佛只要看那座石碑越久,他们离人世间就越远,远到人间的烟火味道都要记不清楚。

    很显然,消化了那石碑上内容的宁红鱼这种感觉更加强烈。

    她明明已在祠堂外了,却依旧觉得自己仍在里面。

    如果那座古老石碑上的那些古篆是真的,那代表着她罕见的接触到了久远历史的真相。

    这历史不只是人族,还有关“异物”,天上的神佛,甚至有关神佛的起源。

    她终于明白那长脖子女人所谓“真神”的意思了。

    这时,宁红鱼看向了西南方,说道:“我还有些疑惑,想要去问问那女人。”

    三人不再迟疑,径直往之前那种满黑色竹子的宅院去了。

    结果他们看到了那长脖子女人,却再也问不了对方的问题了。

    她悬挂在一棵高高的黑竹上,长长的脖子往上伸展着,让她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挂在钩子上的鹅。

    季缺顺着竹子爬了上去,摸了摸鼻息,又听了听心跳,摇头道:“死了。”

    这个长脖子女人竟然自杀了。

    她不是把自己吊死的,她那种脖子一般的自缢方式恐怕不会奏效,死因是她脖子下那一条口子。

    一条锋利的口子切开了她半边脖子,于是血水就顺着黑竹流了下来。

    这长脖子女人,或者说异物,血也是黑色的,所以一时间混在黑竹里,没有被察觉。

    季缺叹了口气,说道:“遇到事就自杀,这种性格要不得。”

    宁红鱼说道:“她说今日告诉我们太多,会很惨的,没想到这惨事来得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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