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

    季缺很快燃了火,煮起了咸肉。

    咸肉加盐风干,可以储存很久不变质,既可以熬汤,又可以煮来吃,很适合外出携带。

    随着锅里的水沸腾起来,一阵肉香就飘了出来。

    季缺将咸肉撕开,又往锅里放了些干紫菜,一锅紫菜肉汤就成形了。

    季缺一人吃喝着一锅热腾腾的紫菜肉汤,在这阴冷的天气里,只觉得身体暖洋洋的,十分受用。

    如今他体内真气越发凝练,照理说十天不吃东西也没多大问题,可是这人啊,就是馋。

    不吃心里慌。

    加上他今天走了不少路,心理层面上早就饥肠辘辘,所以这一碗简单的咸肉汤入口,只觉得鲜美无比。

    在喝汤的途中,村长家的灯已然熄灭了。

    这方世界,绝大部分人皆是遵循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作息,很少熬夜。

    所谓“饱暖思**”,喝了两碗汤,吃了几块肉后,季缺就开始考虑睡觉的问题了。

    他收拾了一下,躺在了那张木板床上。

    这硬邦邦的木板床这么一躺啊,他不禁有些怀念李三开家的棺材来。

    季缺横竖有些睡不着,于是干脆拿出了唐衣的那张躺椅,躺了下来。

    这一躺,之前的不适感全消失了。

    每次躺在这本是唐衣形状的躺椅上,季缺总是忍不住想起这位好友。

    想起他偷笑,懒惰,喝酒后睡着时的样子。

    想着想着,季缺就笑了,笑着笑着他就警惕起来。

    我不对劲!

    .......

    .......

    季缺躺了一阵儿,很快眼皮打起架来。

    想着自己比较倒霉,他忍着困意把屋子门关上了后,这才躺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夜更深了,而这个时候,本来已经熄了油灯的林三姐却没有睡着,缘于她的母亲起床了。

    林三姐的母亲别看一介女流,在村里威望却很高。

    自从老伴去世后,她就接替了老伴村长的位置,这一当就是十几年。

    这时,林村长从床上爬了起来,来到了厅堂里。

    惨白的月光下,她整个人显得有些肥硕,特别是下巴的位置,层层叠叠的脂肪堆在一起,形成了很多肥腻的褶皱,显得有些恶心。

    当然,最惹人注目的是她脚上的鞋子。

    这样一个打扮朴实的老太婆,脚上却穿着一双鲜艳如血的绣花鞋。

    绣花鞋很新,仿佛永远不会染上灰尘一般,所以特别扎眼。

    这样一双美丽的鞋子,在林三姐眼里却是极其可怕的存在。

    是的,自从母亲捡回这双鞋后,性情就开始发生了很古怪的变化。

    这种变化不仅在于她下巴日益增长的油脂,还在于夜晚时的神态。

    那种穿着绣花鞋,眼神空洞得可怕的模样,就不像是人了。

    林三姐捂着嘴巴窝在被子里,眼泪哗啦啦地流下了下来。

    她知道母亲是生病了,可完全不知道这病什么时候才能好。

    她很想扔掉母亲那双鞋,可又不敢。

    因为最近这段时间,母亲已变得越来越陌生。

    这个时候,林村长穿着鲜艳的绣花鞋,去到了厨房。

    厨房里有把菜刀,很锋利。

    林三姐明明把刀藏到了十分隐秘的位置,可是她母亲还是找到了。

    而这个时候,季缺正躺在躺椅上打呼,睡得很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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