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的云雪宗很是安静。

    依着山势而建的建筑只有几处燃着灯火,如果说夜晚的大山就像是潜伏的巨兽的话,那些灯火就像是它们的眼睛。

    季缺走在暗处的阴影里,落地无声。

    中途遇到过巡逻的弟子,皆轻松躲开。

    和情报先锋林香织查看到的类似,这些外门弟子绝大多数皆是二境采气境左右的修为,和季缺这个新晋三境真元境之间,还是有一点点差距的。

    特别是后面到了祖地附近,四周已没有什么建筑,只有一条泥石道和郁郁葱葱的大树。

    季缺再次技痒难耐,放飞自我,轻巧的滑行、二段跳起来。

    老实说,在这昏暗的环境中看到这祖地的第一眼,季缺并没有感觉到所谓名门大宗的底蕴和气势,而是觉得像是一座坟墓。

    而用林香织这只猫的话来说,她觉得这里让她不舒服。

    猫本来对邪秽之物就要敏感一些,那是不是代表着,这里真的有问题?

    就在这时,季缺身形一闪,躲在了一棵大树后。

    透过郁郁葱葱的草木,他看到那泥石路的尽头,有人。

    那是一个身着黑袍的人,看不出男女,正在给那灵狐凋像上香。

    黑暗之中,那香头的火星成为了此间唯一的光源,映照出了一张苍白如纸的脸。

    不,准确的说,那就是一张纸脸。

    那人戴着白面具,面具上除了白色,一点多余的色彩都没有,看起来就像竹牌里的白板。

    紫色的香被插在了地上,白面人对着灵狐凋像又行了一礼,嘴里念念有词。

    站在这里,季缺根本听不清他到底在念什么。

    那声音音调很平,分不清男女,也没有什么感情,就像是两块铁片挤压出的声响,没有丝毫感情,听得人很不舒服。

    这样的深夜里,一个戴着如此古怪面具的人在这里祭拜灵狐,有一种难言的诡异感。

    没要多久,那神秘的白面人已站了起来,冷笑了一声,说道:“没用的。”

    那里根本没有人,他却像是在对谁说话。

    一时间,季缺躲在树后,别说呼吸,整个人连着身上的毛孔都处于闭合的状态,宛若一块石头一般平平无奇。

    那人从路尽头走了过来,不缓不急。

    黑暗之中,他脸上的白色面具颇为显眼,跟一张漂浮在空中的人脸一样。

    季缺看着他的发式和身形,只觉得平平无奇,很难找到像样的特征。

    之后,白面人离开了,季缺依旧没有动。

    直到过去了两柱香时间,确定了依旧没人返回,他才重新动了起来。

    季缺戴上了早已准备好的黑面罩,来到了祖地的灵狐凋像下,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那人刚刚是在和这和灵狐凋像说话?

    夜色之中,这灵狐凋像的脸早已被风雨侵蚀得一片模湖,上面更是有些孔洞,有一种阴森狰狞之感。

    可是季缺反复看了一圈,甚至确定了神像的公母,依旧没发现什么异常。

    于是季缺从地上抽了一只刚白面人点燃的香起来,插在了对方嘴上,说道:“老兄,有话也可以和我说。”

    灵狐耸立在哪里抽着烟,没有回应。

    看来问话是行不通了。

    “湖底,鱼尸。”

    最后,季缺不禁将目光放在了旁边的这口井里。

    因为不管是湖底,亦或是鱼尸,都和水有关。

    而井恰好是取水的。

    不过这是一口枯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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