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转头看向明仪,无声请示。

    明仪轻轻颔首,“我们在镇上住两天,正好休整一下,这段日子,大家累着了。”

    “是。”于侍卫掏出五十两银票放在柜台上,道:“有劳王兄弟多费心,我们先把订金给你,务必多找几匹马;要是能一人一匹马更好,我们有二十一人。”

    王牙人硬着头皮点头,“我尽力,有就给您带回来。”

    “好。”

    定金交付,不怕人赖账。

    真要是不长眼,那就是活腻了。

    走出牙行。

    明仪带人在镇上找了一家酒楼入住,好生洗漱一番,换了身干净衣裳,整个人跟重新活过来了一样。

    换下来的衣裳,明仪拿去洗干净晾晒在住的屋内窗户边儿,两天时间应该能干;到时候能直接带走,让她丢了又舍不得,如今,她的衣裳都是好料子做的,很多只穿了一次,包括她刚换下来的这身,也只穿了一次。

    不过,穿一次的时间有点长,半个月了才换。

    在酒楼睡上半天加一夜,彻底缓了过来;再吃饱喝足,她闲了下来。

    走出房间,却见宁家人也在一楼大堂用膳。

    “宁老爷子,宁大先生,宁二先生,宁弈小公子。”

    明仪迈步下楼,一边走一边跟他们打招呼。

    宁家人抬头一看,均是露出笑意,纷纷回了一声。

    “程娘子醒了,睡的可好?”宁老爷子慈和淡笑,他身上的衣裳换了,休息好了的他看上去又恢复了初见时的儒雅智慧。

    明仪点头,“睡的很好,看您脸色红润,神态恰意,可见是休息好了。”

    不用问也看得出来,宁老爷子的面色好的很。

    相反的,反而是宁弈脸上还有一点困顿。

    “是呢,睡得很好。”宁老爷子连连点头,推了一把左手边的大儿子,示意他起身。

    宁清浅笑起身,与儿子同坐。

    宁老爷子指了指空出来的位置,“程娘子请坐,一路上多亏了您的照看,侍卫兄弟们还受了伤;不知昨儿个他们请大夫没有?”

    虽然伤口过去了十天,但是,诊治一番好安心。

    “昨日于侍卫给他们请了大夫,已经没有大碍了。”没有破伤风,一切好说。

    她的金疮药可不是摆设,而且,他们还用了酒精消毒;她做的金疮药也有消毒消炎的作用,只要伤口愈合了,没有并发症,那就是好了。

    “他们没事就好。”宁老爷子笑意浓了几分,问道:“程娘子用膳没?没用的话一起用点,我让宁清再喊几个菜。”

    明仪赶紧摆手拒了,“您几位吃,我在房里吃过了。”

    “那行,你随意,我们先用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