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子,倘若清白被毁,不就只能嫁给那人了吗?」皇后语重心长道,「您是不知道,就在前些日子,李家的小姐因为不小心落水被人救了,就嫁给了救她之人呢,那只是个走街串巷的货郎,倘若长宁县主也被这样设计……」

    皇帝的脸色难看极了,但在看到皇后的一瞬间,他又突然冷下了一张脸:「你到底想做什么?直说便是!」

    「若安阳郡主死了……」皇后语气轻缓,像是在说一件悉数平常的事,「长宁县主不就要守孝三年了吗?左右她已经病入膏肓,语气让她痛苦地活下去,倒不如给她一个痛快。」

    闻言,皇帝轻点着手中的扳指,陷入了沉思。

    镇远侯府外,马车排成了长龙,四处都是欢声笑语。

    顾宁撑着下巴,只觉得心中烦闷。

    不知为何,明明今日极有可能找到另一个身具大气运的人,她从此就不必牢牢地绑在谢宴身上。

    可这样的好事,却没能让她感到一丝兴奋。

    春玉瞧着顾宁的情态,心中咯噔了一声。

    这般模样,像极了话本中所说的闹别扭!

    仔细想想,县主的确是在与谢宴见面后,才变得这样奇怪——竟然答应了来赏花宴!

    莫非县主那日偷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她吃醋了?

    春玉的脸上神色变化十分精彩,让顾宁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我脸上可有什么东西?」

    「没有。」春玉连忙摇了摇头,「奴婢只是见县主生得美,看呆了而已。」

    顾宁却不信她这话:「有什么话你直说便是。」

    春玉迟疑片刻,正想开口,却听得那阵急促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下一刻,车帘被人掀开,秦飞羽大大的小脸出现在顾宁眼前。

    「县主,您怎么来了?」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秦飞羽还是大长公主交代过可以交好的人。

    顾宁见了她,十分给面子的下了马车。

    只是秦飞羽见车内只有她跟春玉两人,还探头往马车内瞧了眼。

    对上顾宁狐疑的目光,她爽朗一笑,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我给你家那位了不起的侍卫也送了请帖,怎么没瞧见他?」

    她刚说完,就对上了一双轻轻眯起的桃花眼。

    「你很关心我家的侍卫嘛。」顾宁阴阳怪气道。

    「这不是有些好奇。」秦飞羽冲着顾宁暧昧一笑,凑到了顾宁耳边,轻声道:「你放心,谢指挥使是你的,我不同你抢。」

    「你……」

    没等顾宁开口,秦飞羽就亲昵地揽住了她手:「走吧,我带你看看我们家的园子,虽然不及裴府的华美,却也别有一番风情。」

    顾宁小心眼,见她兴致颇高,直接泼冷水:「听说镇远侯夫人办这次赏花宴,一大半是为了替你寻一个如意郎君。」

    闻言,秦飞羽仍是笑嘻嘻的:「她呀,蹦跶不了几日了,就先让她高兴高兴。」

    「你是有了什么……」

    「今日可是来赏花的。」秦飞羽连忙道,「不要提晦气的人,免得扫了兴致。」

    秦飞羽挽着顾宁,将她迎进了侯府,自是惹来不少目光,她十分自在,仿佛这些眼神都与自己无关。

    镇远侯夫人坐在高台上,看似是专心的看着台下的戏,实则心思已经飘远。

    心腹嬷嬷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又一句的话,让她不觉捏紧了手帕。

    「那孽障当真与长宁县主要好?」她心中一跳,甚是不安,「长宁县主可不是好相与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