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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撑腰我就怕你!」

    谢宴眸光淡漠,一双幽深的凤眸仿佛能将顾致远看透:「顾大人自然是与太虚观、与那些道士没什么关系的,你甚至连太虚观都没去过。」

    「但是方夫人却没少去太虚观,几乎是一月一次,每次去了必定是捐大笔香油钱,比那些信众还要虔诚,在太虚观搜出来的账本中,方夫人可占了不少。」谢宴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变得凌厉起来,「顾大人曾是方尚书的门生,你与方家的关系不错。」

    「你是什么人?」顾致远仍死鸭子嘴硬,「你有什么资格审问我?」

    「顾大人,这都是大长公主吩咐的。」谢宴淡漠答道,「下官也不过是个替你传话的。」

    「大长公主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不就行了?你……」

    「只怕顾大人不愿说。」谢宴眼尾下垂,冷冷地注视着顾致远,「比如……大长公主想要知晓,指使你给郡主下毒的人,是皇上?还是皇后?」

    话音落下,顾致远的眼睛瞪得先是两盏灯笼,直愣愣地看着谢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事实真相已经摆在明面上了,方夫人数年问太虚观要过毒药,但方家却平安无事,反倒是与方家交好的顾家,郡主缠绵病榻,即便有萧院正次次诊治,也从不见好转,若无必要的利害关系,谁又会给郡主下毒?」

    「当初皇上属意三皇子,他自然不会让三皇子走自己的老路——被外戚裹挟,因而只有削弱裴家的势力,而裴家无论是在民间还是朝廷都是一股清流,根本无从下手,只能从最薄弱之处下手,让安阳郡主缠绵病榻,再让县主与她母亲一样,以病弱之躯嫁给三皇子。」

    「身体虚弱的县主又怎能为三皇子生出健康的孩子?这么一来,既能让三皇子借了裴家的权势,又能让裴家止于此。」

    「想必以皇后为首的姜家也是这般想法,这么一来,能怀疑的就只剩下这两人了。」

    谢宴越是说话,顾致远的脸色便越是惊恐不安。

    他不断地往后退,一直到了墙角,还是拼命挣扎着,不愿意在此事上过多停留。

    但谢宴不给他拒绝的机会,谢宴扣住他的手,生生的将他拖了出来。

    披头散发的顾致远重重地跌倒在地上,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声响,他捂着摔疼的尾椎骨,怔怔道:「你敢质疑帝后?」

    谢宴的眼中划过一道微不可查的讥讽:「顾大人,你还是回答我的问题比较好。」

    「究竟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顾致远张了张嘴,随后又紧紧地闭上了,他咬定了自己一开始的说法:「我什么都不知道!这都只是你们的猜测罢了,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官吏,平日一切都在裴家的监视之下,又怎么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给郡主下毒?」

    正是在这时,急促的破空声在房间内响起。

    顾致远瞪大了双眼,眼睁睁地看着一道短小尖锐的利箭冲着自己的面门射来。

    说时迟那时快,谢宴抽出长剑,这短箭被强行拦下。

    谢宴捡起被砍成两半的短箭,将泛着蓝光的箭尖递到顾致远面前:「顾大人,您应该清楚这箭尖上涂的是什么东西。」

    「究竟是要自己的性命,还是要继续替人保守秘密……」谢宴缓慢答道,「那就全看顾大人你的选择了。」

    顾致远身体颤抖了一下,最终颓然的低下了头。

    「是皇后的主意。」

    他抬起头,眼神逐渐变得迷茫起来:「与你们猜的差不多,皇后一心替三皇子考虑,担心他登基后被裴家所裹挟,就想出了这么个招数,既能在夺嫡中获得裴家支持,又能在登基后彻底断了裴家把持朝政的路。」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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