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余哭喊与尖叫。

    他越想越不对劲,手脚冰冷至极,当即就要往书房而去。

    但原老夫人却在此时恶狠狠地拧住了他的耳朵:“长宁县主在我们府邸晕倒,你要跑到哪去?”

    “母亲,书房那……”

    “我早已命人清点过了,宾客带的奴仆皆在前院,府外又有护卫层层把守,旁人如何能进你那书房?你若在这样的情况下离开,只会让人怀疑上你那书房!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道理,还需我教你多少遍?”

    “我……”

    “还不快安抚宾客!”原老夫人怒气冲冲地骂道,“你难不成想在我六十大寿当日替我收尸?”

    “儿子不敢!”原崇山连连摆手,再也不敢离开前院一步。

    本是一场热闹的寿宴,却冒出了这些胆大包天的刺客,众人皆是心有戚戚,不敢往外挪一步,唯恐成了那些刺客的剑下亡魂。

    纵然原崇山安抚了一遍又一遍,仍有不愿离开原家的人。

    谁都不知道,那伙刺客是不是在外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原崇山急得嘴角起了好几个燎泡,却不敢与这些贵客高声说话,只能憋屈地将人纷纷安置。

    一来二去,天色渐暗,原崇山才从繁琐的事务中抽身出来。

    他火急火燎地赶去书房,却没瞧见任何异样。

    环顾密室四周,他精心设置的诸多机关,也没有被触发的迹象。

    如此检查了四五遍,他才松了口气,抱着账簿冷汗连连。

    “还好!还好!”他低声道,“看来今日的确是一个意外。”

    ……

    原家最奢华的院落,除去主院外,便是这位于东侧的潇湘阁了。

    “受惊晕倒”的顾宁,正柔弱地靠在软塌上,红唇微张,一口一口地咽下男人递来的稀粥。

    谢宴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但他一露出不耐,床上的女人便会抬起一双莹莹泪光的美目,委屈地望着他。

    春玉的话,也会重复地在耳边响起:“县主为了您,不惜以身涉险,让手下将士假扮刺客刺杀自己,为您赢得时间。”

    他冷冷地瞥了眼身后的岳荣,岳荣会意,连忙拽过春玉,两人一块离开了卧房。

    此间,就只剩下了他与顾宁。

    顾宁垂下眼眸,鸦羽般的睫毛微微颤抖,看上去柔弱至极。

    可谢宴却清楚,眼前这人最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