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此时顾宁一张小脸煞白,就连唇上都没了血色,如同一个纸人一般,摇摇欲坠。

    “你这个傻孩子!”大长公主眼中的泪光浮现。

    她动作轻柔地替顾宁将眼角的泪珠拭去,想要敲一敲顾宁的脑袋,却在瞧见这张如瓷样雪白的脸蛋后,颓然地放下了手。

    她没好气地骂道:“谢宴身强体健,纵然是被箭刺伤,也不会有什么大碍,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子吗?”

    “我当时没多想。”顾宁讪讪道,“只想着……”

    “你就算再喜欢他,他也不值得你拿性命冒险!”大长公主捧着顾宁瓷白的小脸,语重心长道,“无论是什么人,都不值得你抛弃自己的性命!”

    “当初你母亲为了生下你,险些血崩而亡,你是她最珍爱的人,也是我们裴家的掌上明珠!”大长公主字字恳切,“无论是谁,都不值得你这样牺牲。”

    大长公主的一番话,让顾宁很是心虚。

    她该怎么告诉大长公主,自己之所以选择救下谢宴,并非是因为心悦他到了可以抛弃自己性命的地步?

    “您放心好了。”顾宁刚要拍胸口,便因为动作太大撕裂了伤口。

    眼见她刚缠上的纱布又渗透了血迹,大长公主的脸色一黑:“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

    顾宁老老实实地将双手放在小腹上,小声道:“祖母,您放心,我绝不会为了一个男人将我的性命置之度外!我今日是一时失误……”

    “好了。”大长公主无奈的摆了摆手,“与其在这同我说这些话,倒不如好好养伤。”

    见她眼神间的无奈,顾宁便明白,她并未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

    但为了今后更好的噌气运值,顾宁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了这个痴心人的人设。

    窗户外,谢宴站了许久。

    ……

    阳州。

    “京中还没信传来?”

    “只有……顾大小姐送来的信。”

    楚云逸的脸色阴沉,烦躁至极地将信打开。

    上面娟秀的字迹,暂且抚慰了他焦躁不安的心。

    沉默一会,他才平心静气地问道:“江宁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闻言,暗卫的身子抖了抖。

    跟随在楚云逸身边多日,敏锐的他,已经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妥。

    但在楚云逸阴冷的注视下,暗卫低声道:“殿下,根据我们的人传回的消息……只怕……只怕大长公主与裴将军去江宁,为的是原家他们!”

    “据消息……原家老夫人意欲行刺大长公主,原家全家已经被关押在天牢了!”

    “啪”地一声清脆声响,茶杯被摔得七零八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