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又太过执拗!竟然对裴家如此忠心!」
说到此处,皇帝很是不满:「裴家究竟给了他什么好处?竟然让他如此忠心耿耿?那顾宁不过是个黄毛丫头,最多是容貌好了些,但品性着实恶劣,无论去何处,总是要惹出一些事端来,朕着实不喜!」
这些话,李德海不敢再插嘴了,他低着头,一声不吭地听着皇帝抱怨。
良久,皇帝叹了口气:「也罢,再看看!若裴家当真有反心,朕也绝不会放过他们!」
对此,皇帝颇有信心。
无论是姜家还是宋家,都败在了他的龙气之下,他是真命天子,上天一定会站在他这一边!
「去请陈道长过来!」皇帝脸色一变,有些殷切,「朕有些事要请教他!」
李德海连忙站直了身子,道了一声:「奴才这就去。」
陈道长如今是皇帝面前的红人,要请他过来,只有李德海亲自前往才管用,其他的人他看都不看一眼,而皇帝想着他那一手高超的炼丹本领,不仅不觉得陈道长冒犯了自己,反倒觉得陈道长一身本事,合该有这样的脾气。
皇帝摆摆手,只顾着把玩着手腕上的佛珠。
李德海见状,眼底划过一道讥讽。
这样杀孽滔天之人,不仅信道,还信佛!
沧州城内,人心惶惶。
自从关州的百姓逃难过来后,沧州那些富户们大都跑走了,个个奔着江南跟京城去。
曾知州因为这番变故,忙得是焦头烂额。
因此,他对顾宁是愈发的恼怒,每日一睁开眼,都要从探子那打听顾宁的动向,想要趁此机会抓住顾宁的把柄。
「还没动静?」曾知州听着探子相差无几的汇报,气得胡子往上直翘。
睡在他身边的美人被吓了一大跳,但在看见曾知州脸上的怒色时,她的声音顿时变得娇柔起来:「大人,何事如此担忧?」Z.br>
美人娇滴滴地靠在自己怀中,一双眼眸中像是含了一汪柔情,曾知州只觉得骨头都酥了半边,开口便将事情缘由说了出来:「那长宁县主着实是可恶!她一来沧州,城内的富户们逃得都差不多了,明年的税收可还都靠着那些富户呢!」
「况且她行径可疑,说不定就与蜀地的叛军有所联系,本官务必要盯紧了她,替皇上分忧!」
美人闻言,眼珠子转了转:「妾身虽然一直都在沧州这一亩三分地,却也听说过这位长宁县主的大名,不是都说她是个草包废物吗?她竟然还有此等心机?」
曾知州的脸色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他拍着美人光滑的背,语重心长道:「这些世家贵女最是会装模作样,谁知道她们有几副面孔?咱们沧州前边就是被蜀军攻陷的关州,现在情况危急,凡事都要小心为上!况且那裴家最是疼惜她,在这样的关头,竟然让她来了沧州!着实是可疑!」
闻言,美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大人您可真厉害!这点蛛丝马迹,都能被您给发觉了!」
美人一番恭维,让曾知州飘飘欲仙:「那是自然。」
他抚了抚胡须,一本正经道:「本官好歹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又怎会看不出这点猫腻?不过她着实是谨慎,一连五日,竟然还没有动作!」
「这还不简单?」美人娇声笑道,「她不动,您不如逼一逼!再说了,说不定正是因为害怕您发觉她的异样,她才一直待在原地的呢!」
「听说长宁县主在江南时,不忍心见百姓流离失所,将所有积蓄都捐了出来,以供修筑堤坝,您不如让夫人以筹集军饷的名义,举办一个宴会,将城内那些有头有脸的人全都请来,再邀请长宁县
主,她一定会答应的!」
美人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