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段时间,县主的性子是越发多变了。
夜深时分,江面上一片寂静,唯有船上的灯光,将这一方天地照亮。
此番回京的大船,较之当初南下的船只又奢华不少。
随行的将士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江上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们都会立刻警戒起来。
而此时,正乘着夜色,在江面上缓缓行驶的小舟,他们却仿佛没有看见,只将目光看向其他地方。
待那人跃身上了船,其中几个士兵才凑上前。
“谢侍卫,你可算是回来了!”
闻言,谢宴眼皮一跳,平日他办完事回来,这些士兵可从来都装作他不存在,今日为何会主动上前打招呼?
难道是……
他心中顿生不祥的预感,后退几步,一双凤眸幽冷的盯着士兵。
士兵挠了挠头,憨厚的脸上满是纠结:“是县主……她今日闹了许久,说是要见你。”
谢宴抿唇不语,他的眉眼间,幽冷之色缓缓浮现。
果然是她!
四周那些将士虽是在巡逻,但时不时朝着谢宴看来的眼神,却透着戏谑与八卦。
他们都想知道,冷情冷性的谢侍卫,会如何招架热情似火的县主。
“我知道了。”谢宴俊美的脸上不见一点温度,转身就要离开。
士兵连忙拦住了他:“谢侍卫,你就这样走了,我可不好向县主交代……”
“今夜我还有要事向将军汇报,明日清晨,我自会去向县主赔罪。”
说罢,他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船舷。
若是细细看去,定能发觉他背脊细微的僵硬。
“谢侍卫这张脸的确是好看得紧,若我是个女人,我也定会像县主一样对他穷追不舍!”
“可不是嘛!”
几个士兵在一块笑谈着,挤眉弄眼地说着话。
“更何况谢侍卫也是有大前途之人,将军对他多有提拔,再扔去边关历练几年,咱们往后怕是要叫他一声将军了!”
这些话,谢宴自是听见了。
但他现在的一颗心正七上八下地跳着,根本无暇因为这些事而分神。
岳明岳荣跟在他身后,眼观鼻鼻观心,只当做没听见那些戏言。
“那些宝石呢?”
冷不丁地,谢宴如玉石般清彻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
岳明一个激灵,立刻将藏在怀中,保护得严严实实的荷包拿了出来:“主子,那些成色好的宝石都在这了!”
谢宴像是漫不经心一般,将荷包捏在了手中。
唯有熟知他动作的岳明两人,看见了他因为紧握荷包,而有青筋浮现的大手。
岳荣瞪大双眼,还没开口,便被岳明捂着嘴到了一边。
房门被人关上,兄弟两人站在门口,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尤其是岳明,声音堪比酣睡的黑熊。
岳荣被他吓了一跳:“大哥!你干嘛呢!”
“我还能干什么?”岳明一脸的后悔,“当初我们就不该让主子留在县主身边!你看看,主子现在都成什么样了!”
岳荣挠了挠脑袋,胖乎乎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疑色:“主子不向来都是这样冷淡吗?”
“你那时没进去,是没瞧见!”岳明捂住了眼睛,唉声叹气道,“那些宝石,都是主子从成千上百的宝石堆里挑出来的!你何时见过主子会对这些事如此上心?”
越是说着,岳明就越是悔恨。
现在的他,就像是自己精心养的猪去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