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松开
了手,看向谢宴:「是你做的?」
「总不能真的让耶律寒找到了宇文拓,宇文拓跟呼延闻这两颗棋子,还不急着出现。」谢宴给顾宁倒了一杯热水,让顾宁暖手。
他眼中带着歉意:「本来就不该让你来匈奴的,这晚上太冷了。」
顾宁的身体本就不好,不该让她来这受苦。
「我没事。」顾宁揽紧了厚厚的披风,一张精致的脸蛋显得愈发娇俏,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下,「那宇文征会死吗?」
「暂时死不了。」谢宴的语气中带着遗憾,「我倒是没想到,宇文旭在紧要关头,竟然能及时止手。」
顾宁也遗憾地叹了口气:「要是宇文征死在了宇文旭的手里,那咱们的计划就可以提前进行了。」
王庭内。
东殿。
宇文征疼得在地上打滚,好在是乌子虚及时赶到,医士立刻替宇文征止住了血,然而断掉的一臂,是怎么都回不来了。
「杀了他!」宇文征疼得神志不清,却死死念着一句话,「杀了他!」
宇文旭手中还拿着那柄将宇文征一只手臂砍下来的剑,几个东殿的侍卫已经将宇文旭包围了起来,剑尖上泛着寒芒。
此时此刻,宇文旭心也慌了,只不过表面仍然强装镇定罢了。
他方才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尤其是在得知乌子虚将大部分的盐都抢走后,他的眼睛里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的劝说了。
最能管束他的耶律寒也不在身边,于是他便提着剑杀来了东殿。
谁知道宇文征这么不禁用,他不过是一剑,便斩断了宇文征的手臂,可他明明只是想要吓唬吓唬宇文征。
宇文旭的手脚冰凉,尤其是在看着自己被这么多人包围的时候。
乌子虚站了起来,目光盯着宇文旭。
宇文旭嘴唇发白,沉声道:「我只是……」
「可汗!」耶律寒骑着马,飞快越过了人墙,及时赶到了宇文旭身边。
宇文旭见到耶律寒,顿时松了口气,他的态度立刻有了变化。
「杀了他。」宇文旭指着陷入昏迷中的宇文征,沉声道。
事已至此,不如直接杀了宇文征。
左右他跟宇文征之间,已经是不可调和的矛盾了。
乌子虚却在这时站到了宇文征的面前,他抬起手,便有大批的人赶了过来,两方人马对峙,气氛极为紧张。
「乌大人,你是个聪明人,难道还不知道谁才是明主吗?」耶律寒劝说道,「你跟在宇文征身边,不仅得不到宇文征的信任,反倒是被他当做一个奴才一样四下使唤。」
「你的心中难道就不曾有过不满吗?」
乌子虚笑了笑,眼神极为坚定:「可汗身上有着我们乌家的血脉!我就算是死,也要护住可汗!」
「耶律寒,你心中想必也对大王子埋怨已久了吧?」
乌子虚的一句话,顿时让耶律寒与宇文旭愣住了。
宇文旭惊疑不定地看了眼耶律寒,耶律寒勉强维持住了脸上的镇定神情,然而一颗心已经慌乱了起来。
这时候,乌子虚又冷笑道:「你觉得大王子刚愎自用,从不肯按照计划行事。」
「你本来计划得很好,等到与楚国的战役消耗了我们的兵力,你便趁此机会将我们一网打尽。」
「而你在得到了宇文拓出现的消息后,也率兵去了呼延家的族地,你计划的很好,你准备将宇文拓跟呼延家连根拔起。」
「谁知道,偏偏是你的主子出了问题。」乌子虚冷笑道,「不过是些盐,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