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监如数家珍的,将黄药师的家族、来历,简要地介绍了一番,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给宁宗皇帝汇报。

    “哈哈,早就听闻官家手中有一个‘皇城司’,窥探天下,无所不知。今日,黄某总算是领教了。”

    “东邪”也有些诧异,没想到自己的出身、来历,朝廷竟然一清二楚,看来这老太监不简单,说不定就是传说中的“提举皇城司”。

    “你这老货,以后这些有趣的资料,多拿过来让我也看看,整天坐在深宫里,两眼一抹黑的。”

    “既然阁下是世外高人,又是忠良之后,今夜到皇宫来,所为何事?难道为乃祖平怨而来?”宁宗皇帝问道。

    “黄某今晚不过行护卫之职,想见官家的,另有其人。只是事关机密,官家打算让此人在此旁听吗?”

    “东邪”没有正面回复宁宗,却将目光盯向老太监。

    “呵呵,如果连这老货都信不过的话,那在这深宫之中,我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宁宗皇帝笑得有些凄惨,不知是为自己的境遇怨愤,还是想起了什么。

    “东邪”没有再说话,后退了半步,将冯衡给露了出来。

    老太监和宁宗皇帝,早看到“东邪”旁边还有一人,只看出是一名女子,且被黄药师挡住了半个身形。

    即便有灯光在,也看不真切。

    冯衡从进屋之后,就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眼睛紧紧地盯着不远处的宁宗皇帝。

    “他老了很多......”

    冯衡的眼睛,不自觉湿润了,时光彷佛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

    金秋十月,那是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自己跟姐姐一起,在西湖之上泛舟。

    湖水潺潺,水鸟成群,有歌者立于船舷之上,清歌一曲,虽无丝竹之和,却有秋风相扶。

    “小瀛洲”内,几多青年男女,抚琴奏曲,把酒赋诗。

    “阿衡,咱们也去看看如何?”

    “姐姐也想作诗吗?咯咯,莫不是想认识一位‘浊世佳公子’,给我找一位姐夫?”

    “你这个死妮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你一曲“平沙落雁”,似一幅长长的画卷,看不完的是山高水长。

    秋高气爽、风静沙平、云程万里、天际飞鸣。

    一曲尽,诸人皆醉,待再寻人时,却已不知去处。

    “姐姐,那人好像往断桥去了。”

    再次相逢,竟然在家中客室奉茶。

    看到姐姐羞红的脸,还有义父难辨悲喜的神色,冯衡就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位“姐夫”。

    之后的几个月,冯衡时不时就能在家中,见到这位“姐夫”。

    虽然年岁要大上一些,可是那雍容的气度,广袤的学识,却也令冯衡也眼前一亮,愿意跟他争论一些事情,哪怕是胡搅蛮缠。

    后来,等姐姐住进了,临安城最南端那个“大院子”,冯衡才知道这位“姐夫”的名字。

    赵扩,人们口中的“官家”。

    没有姐姐的日子,冯衡显得很无聊,终日里无所事事。

    义父好像也无精打采的,除了日常到衙门去值守,整日也就待在家里,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寒冬腊月,那是一个漫天飞雪的夜晚,正在熟睡的冯衡,被一阵急促的砸门声惊醒。

    等她穿好衣服出来,发现义父已经开了门,并把来人领到了客室。

    “姐姐,你怎么来了?”

    再次见到姐姐,冯衡兴奋的很,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大半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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