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经变成了四十出头的大叔,岁月那把杀猪刀,绕过了谁?
“哈哈,我老了,凤儿却还是那样的漂亮。我是全金发啊,风儿真的不记得你的‘全哥哥’了吗?”
全金发干笑着,眼泪却再次流了下来。
“什么?你是全哥哥?”
呼延凤闻言,瞪大了眼睛,再次仔细打量全金发的脸。
于眉眼之间,依稀能分辨出当年的样子。
“全哥哥——”
呼延凤呼喊着,扑了过去,紧紧地抱着全金发。
这大半年来的紧张、恐惧、无助......
彷佛在这一刻,全部都被发泄了出去,瞬间化为了乌有,只剩下趴在全金发的怀里,嚎啕大哭。
呼延德依旧呆呆地站在那里。
这半年的牢狱生活,似乎让孩子成长了很多,也明白了很多事。
当在大堂之上,钱老爷宣布判他死刑的时候,娘亲呼延凤哭得死去活来,而呼延德却没有掉一滴眼泪。
反而站在一旁,安慰着自己的娘亲,不停地给她擦眼泪。
哭罢多时,呼延凤彷佛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脸上微微一红。
“德儿,快过来,见过你的......”
“叫舅舅吧。”全金发轻轻地说道。
“对,德儿,过来见过你舅父大人。”
当年相识于微末,这么多年过去了,呼延凤也没忘记,那天喝的那半碗鱼汤,而全金发更是受了对方的传艺大恩。
呼延德赶忙走过来,直挺挺地就跪在了地上。
“孩儿呼延德,给舅父大人磕头了。”
从来没有过什么亲戚,尤其在住了半年多牢狱之后,突然见到一位娘亲的朋友,呼延德的心里异常的高兴,或者说是安慰。
因为,他现在想的是,即便是自己被杀头了,娘亲今后也总算是有亲人照顾了。
“全哥哥,你怎么会到这里来了?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的?你......”
“凤儿,我在城门口张贴的告示上,看到了你的名字,没想到这些年,你也一直在嘉兴。”
“你们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放心吧,我不会看着德儿去送死的,也一定会想办法救你们出来。”
“可是杀人偿命,毕竟德儿......”
呼延凤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毕竟儿子是杀了人的。
在她的心目中,杀人一定就会偿命的,只是她希望用自己的命,去换取儿子的命。
“六爷,您要的酒菜来了。”
这时候,牢头从外边进来了,手里还拎着一个大食盒。
“多谢了兄弟。”
“瞧六爷说的,您能叫我一声‘兄弟’,那是给了我多大的面儿,您慢用,我在外面守着点儿,防止哪个不开眼的进来,冲撞了您。”
牢头兴高采烈地出去了,被大名鼎鼎“江南七侠”的六爷,叫了声“兄弟”,那自己也是“侠”中人了吗?
“风儿,你一定要相信我,不管你们犯了多大的事儿,全哥哥一定帮你摆平了!”
“孩子跟你姓‘呼延’?好啊,这也是将门之后,我全金发又怎么让将门之后,就这样屈死!”
“这孩子真的才十岁吗?长得一看就是一员勐将的胚子,出去之后,就算豁出这张老脸去,我也一定给他找一位最好的师傅,好好地调教一番。”
全金发招呼着呼延凤母子,席地而坐,打开了牢头带来的食盒。
只有一小坛烧酒,菜肴却不少,一整只烧鸡,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