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快。”

    “使刀的年轻人?先生怎么看?”

    史弥远微微侧身,对着左手边那位蒙面老者道。

    “鬼头刀,江湖上用的人有很多,却没有一个称得上高手,恐怕是对方有意如此,来掩盖自己的身份。”

    “年轻人?武功能战胜一流境界的夏统领,这样的年轻人,放眼整个江湖中,也不会有很多的。而老夫貌似只认识一个,却还是自己人。”

    看来,也是一个无解的问话。

    “你们二位呢?明日早朝打算如何回话?”

    整件事情里,史弥远自己其实没什么毛病。

    虽然自己也写了个条子,让莫泽带给了刑部,但是他本身就是当朝的丞相,督管各部也是职责所在。

    别说他让一个户部侍郎,送了一张条子过去,就算是让他们家看门的小厮送过去的,代表的效力和性质也是一样的。

    刑部尚书赵汝述,也没有太大问题,连渎职都算不上。

    如果真要去追究渎职罪,那就只能继续往下去追查,找到具体负责的此案卷宗的接收、审阅之人。

    而赵汝述,作为刑部尚书,刑部的最高行政长官,不可能为某项具体职位的职责担罚,顶多算是监管不力。

    莫泽才算是,稍微有些麻烦的人,有点儿以权谋私的味道,但是他也只是个递条子的人。

    管教不严之名可以担着,也够不上罪,毕竟亲侄子是死了,就看他自己是不是能咽下这口气。

    “恩相,明日官家提到某家时,某就出班自认监管不力,自罚俸禄吧。”

    刑部尚书赵汝述先表态了。

    一桩人命案,到了刑部大半年没人理,到哪里他都说不过去。

    更关键的是,他害怕因此事一查到底,那他那刑部就麻烦了。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会有多少类似的案件在压着。

    “哎,好吧,恩相莫某也不再追究呼延家的人了。”

    莫泽这也算打掉牙往肚里吞了,不过此件事了,莫泽的心里还是产生了一层隔阂。

    让他看到了,有可能危及到史相的,就只能牺牲自己的利益。

    第二天的早朝,果然就是走了个过程。

    在一派祥和的氛围中,大家亲切地,做着“批评和自我批评”。

    夏震被罢免了“提点皇城司”一职,先回家养伤,伤好之后另有他任。所遗“提点皇城司”一职,暂由老太监兼任。

    其所统领的部众,则交由另一位“提点皇城司”陆乘风,进行严格的筛选,决定去留。

    刑部尚书赵汝述,罚俸半年,令其整顿刑部,半年后要对整个刑部的案宗彻底清查。

    户部侍郎莫泽,教侄无方,令其横行乡里、为祸一方,念其侄已殁,不究前罪。勒令闭门思过一个月。

    嘉兴钱知府,尸餐其位,令其提前致仕,所留知府一职,征辟莆田人刘克庄暂代。

    这项任命,令满朝众臣不解。

    其实,官家自己也不理解,只是当他问郭默的时候,郭默随口说了刘克庄的名字。

    郭默知道刘克庄,有三个原因。

    一个是这是一位诗人,而且是江湖派最大的一位诗人。

    江湖诗人,时时抒发欣羡隐逸、鄙弃仕途的情绪,也经常指斥时弊,讥讽朝政,表达不与当朝者为伍的意愿。

    另一个是,此人一生坎坷,基层、高层都待过,历任两朝,一直活到八十三岁。

    最重要的一点,此人受辛弃疾影响很深,也是一位爱国诗人,一生主张抗金,是文人里比较少有的抗金志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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