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母的,血气方刚的金昌,又怎能袖手旁观。
让伙计将女子搭进客房,这地方也没得找大夫去,金昌只好凭借自己的“见识”,亲自动手给女子处理伤势。
那帮“饿徒”下手还挺狠的,背上中了两刀,左腿中了一刀,而最严重的就是左腿。
动脉被砍断,血流不止,又没有时间和条件及时处理,要不是天寒地冻的,估计整条腿都要废了。
即便如此,也因为失血过多,女子一直处于昏迷之中,还高烧不退。
驼队自然是出来做生意的,别看之前死了那么多人,可是对活下的人来讲,这却不是一件坏事。
至少,那些人留下的货物,是要被还活下来的人分掉的,这也算是行内不成文的规矩了。
驼队也自然不会在“龙门客栈”久待。
第二天一早,吃喝完毕,补充路上必需的食物和清水,每个人带着比出发前更多的货物,满心欢喜地向兴庆府而去。
女子和孩子自然是留了下来,也没人会多看她们一眼,或者在他们心中,这对母女跟前几天死去的那些人,没什么两样。
出来讨生活,机遇和危险并存的,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善良、爱心什么的,多喝两碗酒之后,也许会偶尔凭吊一下。
一直过去了七天,那名女子才苏醒过来。
金昌也没有给她治伤,不是心狠,实在是自己不会,也没条件。
只是仔细地清洗了伤口,用布条缠住了还冒血的左腿而已,能醒过来,全凭这女子命大。
至于说,在清洗伤口,以及更换衣物时的“难堪”,谁又会去在意呢?
毕竟,偌大一个“龙门客栈”,除了这个昏迷的女子,和她带来的小女孩,都是大老爷们。
与其让粗手笨脚的伙计或大厨来,还不如金昌自己亲自动手。
小女孩倒是早几天就缓了过来,虽然没办法喂她母乳,好在这“龙门客栈”后院,金昌还养了十几只羊。
合该小女孩有口福,一只母羊刚下羊羔子不久,每天都能给小女孩提供几碗新鲜的羊奶。
只是,不知道小女孩天生如此,还是前几天在雪地里给冻坏了,总是浑身发冷,时不时还咳上几声,却又咳不出什么东西来。
“你醒了?”
金昌端着一碗热羊奶进来,这简单加热的“原汁原味”,离多远都有些呛鼻子。
“这是哪里?你是谁?我的孩子呢?”
刚刚醒来的女子,半点力气都没有,浑身还隐隐作痛。
“姑娘你无需害怕,这里是‘龙门客栈’,在下是‘龙门客栈’的掌柜的,我叫金昌。孩子挺好的,刚刚喝完羊奶,已经睡去了。”
金昌看到了女子眼中的惊慌失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和一些。
“姑娘,你已经昏迷七天七夜了,又失血过多,先喝口热羊奶,补充一下体力吧。”
知道女子浑身无力,金昌只好上前扶住她坐起来,在后背又给加了床被子倚靠着。
“多谢——”
女子也是饥渴过度,随着金昌缓缓地倾斜手中的碗,一碗羊奶就下了肚,脸上也多少泛起一丝红晕。
这时,女子才发现,自己的衣裤,里里外外都被人换掉了,而且穿着的还是男人的衣裤。
金昌也注意到了女子的异样。
“姑娘,那天你身中三刀,浑身是血,衣服也已经破烂,且湿透了。”
“为了救你,在下只好动手给你清洗伤口,更换了衣物,失礼之处,还望姑娘海涵。”
人醒过来了,又是如此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