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了。”
“至少也有犯法的嫌疑,但是,我现在把这些名单主动供出去,甚至还将里边有些作奸犯科的人,告发到刑部。”
“那这些人就构成了‘行贿’,而我却没有‘枉法’,另外一会儿让人把这些礼物全部送到户部去。”
“直接交给户部侍郎岳珂,让他变现也好,折算物资也好,发给那些过冬困难的百姓吧。”
“这样一来,我也不存在‘受贿’和‘贪赃’了,百姓还得到了实惠,何乐而不为呢?”
好嘛,郭默这奇葩的言论,也在半日之间,就传遍了临安的大街小巷。
问题是,他是这么说的,更是这么做的。
老程珌也好,刑部正休假的宋慈也好,“皇城司”的南希仁也好,再加上户部的岳珂,那都是闻风而动,切实执行着郭默的指令。
“李御史,郭默这样一来,咱们明天弹劾他的罪证不是就少了一条吗?”
在御史台的李知孝,和他的同僚们,也得到了这个消息,很多人担心地问道。
“哈哈,果然是个粗俗的大头兵,不懂一点儿人情世故,他这简直就是在作死啊。”
“既绝了那百十名官员的路子,又会落下一个刻薄的名声,咱们弹劾不了他‘贪污受贿’,还不能弹劾他勾结朝中重臣,公器私用吗?”
“他一个藩王而已,竟然能调动礼部、刑部、户部、皇城司等大老,你们不觉得这篇文章也许更有分量吗?”
李知孝的话,顿时开阔了御史台众位同僚的思路。
太对了,郭默本身是军队起家,已经算是拥兵自重了,现在又能在朝廷重臣中,有这么大的威望和掌控力。
如果你是当今的官家,你能坐得住吗?
你还能安稳地睡在福宁宫里吗?
答桉是——
能!
又到了掌灯的时辰,官家赵扩依旧待在福宁宫里,看着“皇城司”送进来的各种消息。
赵扩久居深宫,“皇城司”是他最得力的耳目。
很多时候,他未必是想掌控什么人,其实更多的是闲得无聊,想看看各种各样的“八卦”。
“哈哈,这个小七,一进临安城就搞了这么一出,恐怕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吧?”
“老货,明天让人送两套诰命到燕王府。一套是封给默儿的义母李萍,就封为‘越国夫人’吧。”
“一套封给郭靖之妻华筝,就封为‘赵国夫人’,虽然郭靖才是个都统制,但是这个华筝毕竟是蒙古的公主,不能显得咱们大宋太小气了。”
凡是跟郭默沾边的,官家赵扩还真都挺大方的,一出手就是两个国夫人啊,这可是最高级别的诰命了。
“官家,您看明日的早朝,要不要通知七爷别过来,老奴估计他们会对七爷下手的。”
站在一旁的老太监,将官家所言一一记下,却又提出自己的顾虑。
“无妨,他们无非是想在小七的兵权上下手罢了,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好嘛,这当爹的,就这么相信自己的儿子?
第二天,天还没亮,郭默就起来了。
这万恶的早朝制度,上的多了一定会影响身体发育的。
幸好燕王府这个位置,离着皇宫还挺近,郭默要是骑马过去,也就是出大门左转,到了御街之后再向南行。
前后最多一刻钟的功夫,这个年代也不用担心堵车,而那个时辰,也只有上朝的官员和随从。
郭默洗漱完毕,还特意穿上了一身燕王的蟒袍,早餐刚刚上桌还没准备开吃呢,老程珌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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