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珌似乎料想到了什么。
“燕王殿下有事,我等先行告退——”
都是有眼力价的人,看到郭默叫住了薛极,众人也不好再待在这里,纷纷告辞。
当然,老程珌除外,他虽然穿着礼部尚书的官服,却还兼着燕王府司马的职司。
“不知燕王殿下唤住老夫,所谓何事?”
薛极猜不透郭默的意思,索性就大大方方地问了出来。
“无甚要事,方才总听到薛尚书在不断地咳嗽,似乎是肺腑之间出了问题,本王想着跟薛尚书约个时间,到府上帮您诊治一番。”
郭默悠悠地道。
“什么?”
薛极有些诧异,他也考虑了很多种可能,却没想到这位燕王殿下给出的理由,竟然是想给自己“治病”?
“也许薛尚书还不知道,当今官家的身体,就是几年前由本王亲自调理的。”
竟有此事?
薛极努力回想着官家赵扩这几年的变化,虽然赵扩比薛极小了五岁,但在几年之前的身体,还赶不上老薛极。
而现在看来,官家哪里像是已经五十五岁的人啊?
整个人不仅红光满面的,这几年似乎连早朝都没断过?
不像那些年,总有一些日子是在生病中,现在偶尔还会带着护卫,到临安城外打猎去。
“哈哈,我说老薛啊,你看到老程我没,也是被燕王的回春妙手给调理的,如果到你府上不方便的话,干脆晚上都到我那里去好了。”
闻弦歌而知雅意,一听郭默要给薛极“治病”,老程珌就明白燕王想干什么了。
自己也是上了病假的折子,跑到洛阳城去“养伤”的。
后来发生的事情证明,燕王殿下那剂药,才叫做对症下药,自己不就痊愈了吗?
不能说老程珌想的有错,只能说明他还是不完全了解郭默。
郭默是想拿下薛极不假,但是,说给他治病也是真的。
包括之前说的,给官家赵扩调理也不是虚言,只不过不是他亲自动的手而已。
薛极看了一眼程珌,又跟郭默对视了十几个呼吸。
“哎,也罢,既然是求殿下出手相救,又怎能让殿下屈尊?明日薛极亲自登门拜访就是了。”
薛极说完,冲着郭默行了一礼,走出了“大庆殿”,似乎放下了很多,连走出的步伐都变得轻巧了一些。
“程司马,这眼看也到饭点儿了,随我一起找官家蹭饭去吧?”
郭默随意地说道,老程珌听了眼睛睁得大大的,这真的好吗?
也没等他拒绝或答复,郭默先抬脚往皇宫里走去。
“殿下等等老臣,给您当司马的俸禄还没下来,老臣正发愁没地儿吃饭呢......”
程珌那么大的嗓门,都传出多远去,正好被从后宫赶来的老太监给听到了。
抬眼就看到了前边走着的郭默,和后边撩着袍服在小跑的程珌。
“咱这位七爷还真行,连堂堂的礼部尚书都被他给带跑偏了。”
“燕王殿下,官家在福宁殿召见您,您随我前去吧——”
老太监来到郭默近前,施了一礼道。
“甚好,我正有事要去见官家,顺便烦劳御膳房,多准备两个人的饭菜送到福宁殿来。”
郭默一招呼程珌,这燕王府的蹭饭二人组,径直就朝着福宁殿走去,一路上还争辩着待会儿要不要喝点酒下饭。
“这都是什么人啊?”老太监摇了摇头。
算了,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好在郭默所言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