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增色不少啊——”
这就是郭默要带赵汝述前来的目的。
论资历,赵汝述不次于史弥远,论身份,史弥远是枢密院使,赵汝述却是刑部尚书再加上燕王府的左长史,又是赵宋的皇室宗亲。
只是,过去那么多年,赵汝述实际上算是依附在史弥远的门下,初见面时还多少有些不适应。
话说,这二位也有好几年没见了。
自从那年,赵汝述“奉旨”到两湖前线劳军,就彻底把自己搭出去了。
后来,成为了燕王府的长史,尤其在入驻洛阳城之后,赵汝述更是没了回临安的心思,甚至早就派人将他在临安的家卷,都接到了洛阳城。
这样做貌似不合乎朝廷的规矩,可是,谁又能说些什么呢?
“哦,原来是明可啊,这些年没见,你倒越发的精神了——”
看到跟自己说话的,正是当年自己的两大智囊之一的赵汝述,史弥远的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遥想当年,他史弥远贵为枢密院使,六部尚书除了老程珌的礼部,都会以他马首是瞻。
大理寺和御史台,更是直接掌控在自己手里,就算是官家赵扩想要发布什么诏令,没有他史弥远的通过,那也就只是一纸空文而已。
薛极和赵汝述,更是他史弥远最为倚重的两大智囊,无论军政还是民生邦交,这二人还从来没有让自己失望过。
可如今......
这二人居然成为了燕王府的左右长史,而为数不多的,敢跟自己在“大庆殿”上分庭抗礼的老程珌,居然也成了燕王府的司马。
这样的配置,不亚于大唐时期,历代君主给东宫太子的配置吧?
即便那时候,有什么东宫六率,又怎能比得上眼前这位燕王殿下,麾下带甲二十多万啊。
看着满面喜庆的郭默,史弥远原本自信满满的心,莫名地有一丝怀疑。
我真的能驾驭得了此人吗?
“原来史相在此,您当早点通知本王的,再怎么说您也是莫愁的义父,那也自然就是我郭默的长辈,如此婚姻大事,却是有些草率了。”
郭默装出刚刚知道史弥远到来的样子,甚至有些毛脚女婿怕见老岳父的神态,连站在旁边的赵汝述看到了,都给这位燕王殿下暗挑了一个大拇指。
“哈哈,贤婿说什么话来?前些日子,老夫精神状态不好,甚至还跟莫愁起了点争执,为此老夫还特意向官家请了假,回乡修养了一段时间。”
“身体刚刚恢复,就收到了官家送过来的聘礼,老夫才知道原来莫愁这丫头,竟然被燕王殿下相中了,这是她多大的造化啊?”
“虽然,到洛阳城来千里迢迢,虽然,老夫的身体也未必能经得起这一路的颠簸。但是,老夫还是来了,佳儿佳妇,如此天作之合,老夫又岂能错过?”
“官家给的聘礼足够丰厚,可惜路途太远,婚期又赶得紧,老夫就只好带点银票过来了,凡俗之物还希望不要污了贤婿的慧眼。”
史弥远说完,向旁边的石勇使了一个眼色,石勇会意转过身进屋去,抱出来一个长条形的锦盒。
凋龙画凤的锦盒,送给燕王也算合乎规矩,十字插花打着红绸结,这一箱难道都是银票?
“哈哈,这么多年了,史相务实的作风依然没变啊,这份礼物才是最实在的,老朽厚颜就替燕王殿下收下了。”
见史弥远真让人将礼盒抱出来了,赵汝述也没客气,就想着自己过去接过来,总不好让郭默自己去抱那个盒子吧?
“赵长史,您可拿稳当了——”
见到赵汝述伸手来接,石勇也没拒绝,反而好心地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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