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呛的咳嗽了起来。
“陛下,您千万莫要如此悲观,我三万大金勇士就算是死,也不会让宋军好受。您多保重,末将去城头驻守了......”
完颜世鲁站了起来,先后朝着完颜守绪等人一一抱拳,然后退了出去。
果然,“岳家军”没有连夜攻城,而是按部就班地住进了营寨,甚至连跟汴梁城上打个招呼都没有。
崔立的信使,却趁着夜色,进入了“岳家军”的大营。
郭默并没有打出自己的旗号,而是隐身在岳翱的大军中,似乎他并不想那么早让人知道他的存在。
“岳都统,这是我家崔将军的亲笔信——”
信使规规矩矩地将一封书信递了上来,站在帅桉前的陆冠英接了过去,递给了郭默。
郭默就坐在帅桉后边,却没人跟信使介绍他的身份,这位信使就误认为居中而坐者,必然就是“岳家军”的统帅岳翱。
“本帅就不写回信了,回去告诉你们崔将军,让他好好把守东门,必要时会用得着他的。”
“崔将军的功劳,本帅也会向太子殿下如实奏报,至于这个水寨的处理很好,明日本帅就会派人去接收。”
原来,崔立的来信中,隐晦地提出要“岳家军”从东门进城,郭默却有不同的想法。
这次“岳家军”算是准备充足,无论是攻城器械,还是纵马厮杀,想来都不会比金军差,训练了这么久还没真正地经过大战的洗礼。
如果从东门进城,夺城之功需要给了崔立不说,接下来的巷战,却也是件头疼的事情。
这样一来,“岳家军”训练出来军阵的威力就大打折扣,而对方的三万多军士同样是以逸待劳的状态。
一夜无话,次日天明。
饱餐战饭之后,岳翱擂鼓聚将,郭默也一身甲胃,却端坐在一旁,正中的位置留给了“岳家军”统帅岳翱。
“众将听令,攻取汴梁城就在今日,有太子殿下亲自来此督战,本帅不希望看到有临阵不前之人。”
“本帅一直觉得,攻打金国对每一个大宋男儿来讲,就是根本不需要动员的事情,本帅也不多说,只讲一句——要对得起‘岳家军’这三个烫金大字!”
攻城之战就开始了,一百多架投石机,被推到五万“岳家军”的最前边。
这些被郭默和冯默风联手改造之后的投石机,比起蒙古人手中那些,还要轻便,准头却要更好,能抛石到两百步之外。
一百多架,整整齐齐地排出三排,完全覆盖了汴梁城的西门。
“投石机,二排准备,一排,放——”
四五十架投石机同时“发砲”,汴梁城头就像是下起了一阵冰雹,只是这雹子也太大了点儿。
“岳家军”使用的砲石,都是经过专人打磨的,近似圆球状,大小就像后世的篮球。
一砲石打出,如果是直接砸到人的身上,那铁定是骨断筋折,死得不能再死了。
即便砸到城墙上,也能对城墙造成一定的创伤,更不用说城墙上摆放的那些防御器械。
有些煮沸的汤水,直接连大锅都给砸翻了,周遭的金军反而被烫伤了一片。
有些砲石,凑巧顺着跑马道滚下去的,都能伤一路的金军。
“快,躲避,各自找地方躲避——”
城上指挥的守城校尉,哪见过这样的架势?
自己赶忙躲在一处女墙的死角,一边大声呼喊着。
西城门有一万驻军,今日宋军要攻城,一大早城墙上就上来了两千人,一千人在城墙上,两边的跑马道上还各有五百人,以便于随时增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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