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上前献诗的臣子,也隔不住哈吉的声音。

    “父皇,您不要听这个浑小子乱说,儿臣哪有什么佳作啊。”

    郭默一看要坏,急忙站起来失口否认。

    “殿下,您就不要谦虚了,先不说早些年您流传甚广的那两篇词作,就算是‘封神演义’里那些诗词,不也都是您写的吗?”

    “这您可是推卸不了的,老臣可是前前后后都亲眼目睹的,不带半点的虚假。”

    俗话说,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当初写那部“封神演义”,完全是为了取悦小襄儿,后来见众人都喜欢,自己那时候也闲着无事,索性就将整部书都“写”了出来。

    现在可好,自己本来想推脱掉,先是被自己的徒弟出卖,现在又被自己府上的太子太傅出卖,咱做人就这么失败吗?

    “哈哈,太子啊,有赵太傅这实名举荐,你恐怕是推脱不了的啦。废话少说,朕亲自给你把盏,能写出好的诗词来,也算是一段佳话。”

    说着,赵扩还真的站了起来,顺手拿起自己桉上的酒壶,这是要上前去给郭默斟酒啊?

    “呵呵,既然官家都亲自斟酒了,那么老夫就为太子殿下研墨吧——”

    话音刚落,旁边又过来一位老者,居然是卸任的枢密院使,曾经的百官之首,现在的卫国公史弥远。

    郭默被立为太子之日,就是这史弥远倒台之时,为了稳定大局,赵扩还是给了史弥远足够的体面,赏了他一个卫国公。

    可是,除了这个国公的虚名,其他一切职务全部抹去。

    史弥远倒台了,官家是没找他麻烦,架不住下边那些负责具体事务的小官小吏暗地里使绊子。

    县官还不如现管呢,今天找你一个茬,说你这个违规了,明天又找你一个茬,说你那个逾制了。

    一年多下来,属于史弥远名下的那些产业,很多都遭到了骚扰甚至兼并。

    史弥远也曾是一手遮天的人,他自然也懂得其中的门道,可惜,现在形势比人强。

    为了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他又犯不上去有司状告,就算是状告了,真的就会有人来帮他出头吗?

    再说了,他的那些家产,无论是房产还是地契,有多少又是干净的呢?

    后来,史弥远索性也想开了,直接将他大半财产都分给了几个儿子,有些甚至都低价贩卖了,只留下挂着“卫国公”牌匾的府邸,还有城外一座庄园和百十亩水田。

    这次官家赵扩北上祭祖,除了留下必要当值的官员,他带上了朝中五品以上的文武大臣,卫国公史弥远自然也在随行之列。

    史弥远这一年多的所作所为,手中掌握着“皇城司”的赵扩,自然了解的清清楚楚。

    现在,史弥远已经大权尽去,再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了。

    而大宋彻底覆灭了大金国,收复了大金绝大多数的疆土,赵扩的心胸仿佛也随着大宋版图的扩张而变得豁达,不再是偏安一隅之时的心境。

    尤其是西夏的无上皇李遵顼病逝之后,赵扩似乎更是看开了许多,什么勾心斗角,什么富贵权势,到头来不都还是一场空吗?

    因此,赵扩看到礼部所拟的北上名单后,把史弥远的名字向前提了很多,好歹是一品国公呢。

    不过,像国公这样的爵位,官家说你有用你才有用,官家要是想不起你来,对不起,您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空壳子。

    官家赵扩斟酒,卫国公史弥远研墨,太子太傅赵汝述,更是抢着给郭默铺好宣纸,递上了狼毫。

    郭默整个人傻眼了。

    这是几个意思啊?

    自己被三个老头子群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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