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昴和大石闻言急忙上前,扭送着完颜阿骨打退出辕门之外。

    “放开我!这酒有滋味,我还要再饮三百盏!呃...”烂醉如泥的阿骨打刚刚走出辕门,只觉一股洪流自腹中向上喷涌,鱼肉、美酒裹挟着一股酸臭,自其口中而出,毫无遗漏地倾泻在萧昴的身上。

    “好个腌臜之徒,看我不揍扁了你!”萧昴看着自己崭新的袍甲,比那茅厕里的‘还魂纸’还要恶臭,顿时怒火中烧、暴跳如雷。

    大石一边扶起阿骨打,一边对萧昴言道:“醉酒之人,不足与之动怒,贤弟先去更衣,免得在驾前失了礼仪,我自送他回牙帐便是。”

    萧昴点头,怏怏离去,只留下大石和阿骨打二人。

    几经辗转,直到日暮时分,这才抵达銮驾三里之外的完颜部营帐。

    带着一个醉鬼步行三里,耶律大石早已汗流浃背,刚刚踏入营门,便将阿骨打丢给了营中的一位大胡子大汉。

    “你们的都勃极烈醉了,好生照顾!”

    大胡子猝不及防,接住阿骨打的时候一个踉跄,身体右侧的大氅立时滑落,露出黝黑而粗壮的上臂,和上臂缠着的,浸着血渍的白纱。

    “你...”大石端详着大胡子,见其身形与上京外流觞亭前袭击宋朝使团的和尚如出一辙,而他右臂的伤处更是与自己放箭射伤和尚的位置分毫不差,心中顿时警觉了起来。

    这时,营帐中又叫嚷着窜出两名壮汉,他们都未曾留意耶律大石这个外人在场:“都勃极烈!都勃极烈!你怎么样了?早就叫你带我们一起去,万急之时,砍了耶律延...”

    “住口!”大胡子大喝一声。

    “告辞!”耶律大石转身就走。

    “哈哈哈...”大石身后突然传来完颜阿骨打阴诡的笑声,这笑声,分明不是一个酒醉之人所能发出的:“劳烦北科状元送我归营,此等恩情,我阿骨打怎能不谢?粘罕、吴乞买、胡舍、娄室,代我留住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