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请自便!”

    “也罢,待我得胜,请兄弟喝酒!”萧干说完,随即翻身上马,冲向西南角的那棵柳树。

    想想也就半年光景,萧干已经是数万军队的主帅,而自己说到底也就是做些看家护院的营生,萧昴不禁怅然若失。

    又是一阵欢腾,萧昴连发三箭皆中于一片柳叶之上,弓马之术技压群雄。

    “四哥的武艺精进了不少,想必是有高人指点吧!”可还没等萧昴感叹完,只见柳树两百步开外急速飞来三只弩箭,直奔萧干而来。

    “啊!”萧干震惊,箭矢之快让他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这三箭擦着他的盔缨略过,在方才自己射中的残叶上再添新伤。在场之人见此情景,全都瞠目结舌,偌大的牙帐之下,一时寂静斐然。

    “好!是何人射得此箭?”高台上的耶律淳突然发问。

    众人闻言,一齐看向牙帐东北角,只见一人一骑正立于帐外百步之遥,马上之人身材魁伟,却其貌不扬,手中长弓的弓弦上,松脂正散发着丝丝烟气。

    天祚帝笑道:“到底曾是朕的宿卫详稳,虽然处事不详,武艺却还是如此精湛,耶律章奴,近前说话!”

    马上之人闻言,急忙翻身下马,小跑着进入牙帐,来到祭台的正下方。

    “罪臣耶律章奴斗胆射柳,冲撞祭礼,请陛下责罚!”

    “哈哈哈!”耶律延禧大笑道:“你冲撞圣驾又何止这一次?记得去年中秋之夜,朕与文妃...”

    “陛下!”文妃娘娘及时出言打断了天祚帝:“后宫房中之事,请陛下慎言!”

    “哼!”元妃娘娘倒是气得火冒三丈。

    “好好!”耶律延禧尴尬一笑,继续对耶律章奴言道:“既往之事,朕已处置,今日你三箭皆中,料想在弓马之术上无人不服。朕有言在先,今日射柳,技高者授东北统军司副使...”

    “陛下!”未等天祚帝说完话,萧奉先急忙叩首进言:“耶律章奴戴罪之身,且罢官降职后不思悔改,曾于酒后当众妄议宫闱之事,如此不羁之人,怎堪重任?”

    天祚帝踌躇,许久后才开口说话:“皇叔,你意下如何?”

    秦晋王耶律淳打量了一番耶律章奴,而后对天祚帝拜曰:“依臣之愚见,耶律章奴既然罪在唇舌,就让唇舌代其领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