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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鹰山高百丈,南北各有一条上山的路,东西则是悬崖峭壁,那黄沙下的地下水脉由半山腰发迹,绵延至山脚处汇入溶洞之中,也流经大石和赵唯一此时立足之地。

    “耶律大石!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故步步紧逼,不给我留下一条活路!”

    大石气愤言道:“你将塔不烟掳劫至清微观,害得她中了醉马草之毒,心智如同三岁孩提一般,何言无仇?”

    “此乃玄隐真人所为,我只是听从恩人吩咐,欲借其性命摆布萧奉先而已。”

    “恩人?”大石抬头看向了坐在卧榻上的老者。

    “赵唯一口中的恩人便是在下!”老者起身,向大石施以契丹之礼:“老朽耶律重元,见过新科状元。”

    “你就是耶律重元?”

    大石震惊,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人。

    耶律重元,辽圣宗第九子,辽兴宗耶律宗真之弟。

    圣宗驾崩之后,钦哀皇后萧耨斤摄政,密谋罢黜耶律宗真帝位,改册耶律重元为皇帝,耶律重元得知此事,便将萧太后的计划告知了辽兴宗,致使萧耨斤废位守陵,不久便被迫害至死了。

    耶律宗真感念耶律重元忠义,封其为皇太弟、并于酒醉之时许诺耶律重元继承他的皇位。

    可是耶律宗真并没有履行自己的诺言,最终将皇位传给了自己的儿子,也就是后来的辽道宗耶律洪基。

    为了安抚耶律重元,辽道宗用心良苦,重赏加封亘古未有。

    加封皇太叔、天下兵马大元帅,御前免拜,并赐丹书铁券,戴四顶帽、着二色袍……可谓荣宠之至。

    但无论恩赏如何,终究不及至尊皇位的尊荣。

    清宁九年(1063年),耶律重元联合其子耶律涅鲁古、陈国王陈六、北院枢密使事萧胡睹等人,趁道宗与十八藩王会盟之际,发兵五千之众,将皇帝和藩王团团围困于可敦城东的行宫之内。

    此时道宗身边只有一千宿卫,时任宿卫详稳的耶律仁先率军出击,浴血奋战,竟一举击溃五倍于己之敌,解行宫之困,立下了不世之功,而耶律重元则率残部逃入了大漠之中。

    “耶律重元,你叛国忘义,害我父亲命丧大漠之中,已是罪不容诛,侥幸留得性命仍不知悔改,以古稀之年再度为非作歹,你可还知晓何为廉耻否?”

    听到大石的咒骂,耶律重元竟然放声大笑:“哈哈哈!有朝一日状元郎若是接近了那至尊之位,便会理解我的所作所为了!”

    大石闻言怒言道:“为臣者当思忠君爱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岂能如你这般勾结奸人、外邦,贻害我大辽百姓?”

    “林牙大人这番指控我可不认!”耶律重元颤巍巍起身道:“我令赵唯一、玄隐真人劫掳萧塔不烟、萧辇,只为令萧奉先、萧乙薛甘心听命于我,勾连外邦之事,我从未做过。”

    “那当年可敦城西的荒漠之中,西夏为何要发兵救你?”

    “当年啊!”耶律重元缓步走到山洞口,仰望黑烟弥漫的天空,若有所思言道:“救了我的,是那只黑狼、还有你的父亲啊!”

    “什么!”大石震惊:“你说清楚,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耶律重元叹气言道:“当年宿卫副详稳耶律斡尔纳率兵追杀我与残部至可敦城外三百里,突遇西夏李至忠部的伏击,将我的兵马与宿卫团团围困。

    斡尔纳大人深明大义,知晓攘外与安内孰轻孰重,便提议与我合兵一处,对抗李至忠的兵马,言罢身先士卒,与李至忠那厮斗在了一处。”

    “那你们还是败了?”大石问道。

    耶律重元点头:“斡尔纳大人武艺超群,与李至忠可谓是棋逢对手,二人交战三百余合,虽各有伤损,却毫不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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