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便带着塔不烟和乌兰日离开斡鲁朵,径直向营门走去了。

    萧剌阿不已在此处恭候多时,大石三人行路的骆驼和一应物品,也是这位飞羽营主将亲自打点的。

    “劳烦萧将军了!”

    萧剌阿不施礼道:“论官职,林牙大人在我之上,何言劳烦?我不过是做了些逢迎上司的事情罢了!”

    大石笑道:“萧将军倒是个坦率之人,与这草原大漠甚是般配。”

    “林牙这是要断了我进京任职的念想吗?”

    “在下并无此意,只是……”

    大石还想解释,可萧剌阿不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林牙大人既然说我坦诚,那我也就直言不讳了,两个月前的那场大火,纵火之人便是阁下吧!”

    大石闻言一惊,急忙环顾四周,见身边并无普速完部的士卒,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萧将军现在才将此事说破,想必无意向月鲁太后告发我吧!”

    萧剌阿不板起了面孔,表情甚是凝重:“我乃是一介武夫,所知之事无非‘保境安民’四个字,林牙大人所为或许事关朝廷安危,我不便置喙,但请大人不要忘记,纵是这皇城万里之遥的大漠藩邦,其族人亦是我大辽子民,不可妄杀!倘若其族他日闹僵起来,受苦的还不是我大辽的百姓吗?”

    “将军说得是,大石记下了……”

    萧剌阿不依旧没有让大石把话说完,便率属下百余士卒纵马离去,只片刻的功夫,身影就消失于沙尘之中了。

    “只是一营的主将,怎能对林牙大人这般无礼?”乌兰日为大石鸣不平,大声呵斥着,生怕萧剌阿不听不到似的。

    “莫要这样说!”大石对乌兰日言道:“终究是我误会了普速完部,这才酿下了这般惨剧,萧将军说得不错,为将为臣,当以子民社稷为重,如此滥杀无辜,不是长治久安之举。我大辽西境有如此将军,家国幸甚!百姓幸甚!”

    正在大石感叹之际,营门外突然又现黄沙滚滚,及至近前,大石这才看清来者,正是那位体壮如牛的将军,多尔济。

    “多尔济将军,大石叨扰许久,今将远行,就此别过!”

    多尔济看似十分慌张,他催马来到大石身边,气喘言道:“林牙怕是走不了了,高昌回鹘的骑兵已然大军压境,其前锋营已距我部不足二十里!”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