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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承盯着屏幕上的女人。他好像找到了一点徐江天迷恋她的原因。过分出众的相貌当然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她身上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并存。
一方面,她是温柔婉约,极具女性气息的,那种气质就像一根缎带,柔柔软软,香香滑滑,让人只一握,就恨不能全身都被它牢牢裹住;另一方面,她又是赤忱而勇敢的,像烧得红红的烙铁,把自己最火热的一面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人前,任凭千万次锤炼磋磨,只会使它更加坚韧。
徐江天也看到了这段采访。
柳绡绡这些年来的变化他一日日都看在眼里,只是没有想到她能做得这么好。
目光错开去,从办工桌的抽屉里取出一只木匣。
盖子揭开,里面是那支柳枝簪子。
他的手轻轻顺着簪子抚摸,翡翠的质地坚硬微凉,徐江天将那几缕轻柔的柳叶形流苏拾起来,放在掌心反复拨弄。
雷霆那天的话近来总是在他脑海中回荡。
他难道就真的甘心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被别人拥入怀中吗?
不。
可是……徐江天又抬头看了一眼电视屏幕上的柳绡绡。
她的气色其实还没有完全复原,较孕期最丰腴艳丽的时候,显得虚弱单薄多了。可是那种光彩是她整个孕期都没有过的。
他把流苏小心翼翼地收进盒子里。
或许柳枝本就应该垂在春风里蹁跹飘荡,像自己这般因为喜爱就将之攀折于手,也许根本就是错的。
既然是错,又为什么要一错再错呢?
盒子“啪”地一声盖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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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杭刚刚洗了澡出来。
酒店里暖风给得格外足,即使已经是深秋,他也敢身上挂着水珠就往外走。
腰间的浴巾系得低,恰露出他两条略微凹陷的人鱼线。
“哎呦我去,老大,你能不能不要每天用你的美色诱惑我?”助理禾子一扭头,就看见美男出浴的场面,要换做一般的小姑娘,肯定会被感动得泪水从嘴角流下来的。
可禾子跟了余杭那么多年,早就练出来了,美色当前,她说不动心,就不动心。
余杭不理她,自己打开迷你吧,取了一瓶气泡水来喝。
电视里正放着一段采访。
受访的女孩长得还挺漂亮,隐隐约约看着眼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
“这人谁啊,我怎么看着眼熟呢?”
“这个?”禾子瞄了一眼,“哼,你可不眼熟嘛!”
禾子随手把一本意向书扔给他:“人家昨天才给你寄了意向书来,你看看那简介第一页是谁?”
余杭一翻开:“哦,就是这个节目啊……”又翻了两页,“看起来好像还不错,挺有意思的!”
禾子又“哼”了一声:“昨天也不知道是谁,看到这页就往旁边一扔。”
“不是我。”
“哦。那又不知道是谁说‘以后像这种单靠花瓶撑起来的没什么内涵的文旅节目不要随随便便拿来给我看’?”
余杭挑了挑眉:“但是现在我觉得这个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