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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大厅里,众人坐定。徐江天扫视众人一圈。“我听说,除夕出了事?”他在徐家有绝对的权威,只这么一句,厅里鸦雀无声,“说说。”
人群里,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都不肯出这个头。
还是徐江雪自己出来说话:“除夕你不在,按家里的惯例,我排老二,带着大家祭祖。徐盛蕤先是托故不到,后来又来了,对着我一顿冷嘲热讽……”
徐江天一抬手:“内容就不必细说了,我都知道。”他的脸一侧,“盛蕤,出来。”
徐盛蕤低头走出来。
“徐江雪说的是实情吗?”
“嗯。”
“说话。”
“是。不过大哥,我是……”
“住口!除夕祭祖一年一次,从爷爷那里就明令不准推托。你有天大的理由,这种事怎么可以儿戏?况且当着这么多人,对哥哥出言不逊,你从小的家教规矩呢?”
“可大哥,我是为你不平!你在这个家里劳心劳力这么多年,从来没一个人惦记你的好,反而看你出事,有人巴不得取你而代之,剩下的……”她气哼哼地回头,环视身边的众人,“冷眼旁观,等着看笑话。我那时候没多想,我只想为你争一个清白!”
“爷爷在时对我说过,当家的人,应该只有公心,没有私欲。我坐这个位子这些年,为了徐家做了什么,不论对错,不论多寡,都是我的公心,而贪图名声则属于私欲。所以你为我争来的,恰恰是我最不应当争的,你明白吗?”
“可是大哥,我替你觉得冤枉啊!”
“你如果替我觉得冤枉,今后就请你做好你分内的事。其余的,如果你对我还算放心,就请交给我。”他的目光一转,落在徐江雪身上,“你呢?为了几句话,把妹妹打成那样子?她现在多少算半个程家人。我们和程家本不和睦你也知道,现在怎么向人家交代?”
徐江雪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怎么交代,你不是和程家素来交好吗?怎么不能交代?”
徐江天的声音骤然提高:“你以为这么容易?程家定下的人,被徐家打进了医院,现在流言满天飞,你这是公然打程家的脸!我和程知邈是可以说一说,但那是我们的私交,公私怎么可能混为一谈?”
“我就是打了你亲爱的小妹,你也不用对我这样疾言厉色吧,大哥?”最后两个字说得轻巧,带着些煽风点火的意味。
“你也不用拿这话堵我,这事我也不管。但我们有言在先,这次有什么损失,一律从你私账上划。”
徐江天舒了一口气,结果阿承手里递上来的一摞东西:“再来说说别的事。”
手里的资料一扔,砸在面前的桌上,沉闷地“嘭”的一响。
“徐江雪,说说你把管炜彤藏到哪了吧。”
“徐江天!我是把徐盛蕤给打了,可你不能什么都往我头上栽。我和管炜彤从来没有往来,你怎么能说是我藏了她呢?况且,她逃跑的时候,我跟我爸……”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徐江雪赶紧收住话头。
“是啊,你跟徐建业还没被我安排的人接回来呢。”徐江天侧身,用手肘支在椅子的扶手上,笑着看他,“你怎么知道她是什么时候逃跑的?又是谁帮你去救了他们呢?”
手指轻轻从那摞纸页上拂过,“是不是……你的那个小女朋友?”
徐江雪脸色一白。
“如此说来,盛蕤说你的话倒也不算冤枉。你父亲徐建业谋害长兄,你也谋害长兄,不光害我,还包庇害了我孩子的凶手。”
徐江天的目光一寸寸阴沉下来。他不说话,神情却比开口说话时更阴森百倍。
低垂的双眸里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