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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天空中万里无云,院中高高低低的碧绿树叶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油亮油亮的。枝头偶然窜出一只两只的鸟儿,叽叽喳喳地说着话。
车里却是一派死寂,只有男人深重绵长的呼吸。
他似乎是强忍着某种情绪,不愿明说,更咽不下,柳绡绡的颈窝里间或传来他一声极其低微的吸气声。
她哄小孩一般,吃力地抬起一只手。徐江天抱她抱得紧,她拍不到他的背,只用手轻轻拍着他腰侧:“徐江天……没事的,外祖母会坚强的。你也要坚强,好不好?”
颈窝里的脑袋摇了摇。
摇头……他为什么摇头?
徐江天缓了许久,才从她的怀里起身。
“你、你怎么了?”柳绡绡看着徐江天脸上似哭似笑的神情,不知道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担忧地盯着他,小心试探,“是外祖母……?”
“不是、不是绡绡。”
“那是什么你快说呀,别卖关子了!”看着他这副模样,她都要急死了。
“外祖母,她要我替她找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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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盛蕤贪漂亮,月份大了还不肯换上平底鞋,前两天不当心摔了一跤,程知邈不敢再惯着她了,勒令她封存起所有的高跟鞋不说,还硬是把她按在家里,让她好好休养,不许出门。
给柳绡绡开门时,徐盛蕤就像看见了救星一样,一把挽住了柳绡绡的胳膊:“绡绡,你可来了!”
当着徐江天的面,徐盛蕤不得不改口叫她嫂子,可私下里,还是直接称呼她的名字。
“我再不来,你怕要闷死了吧?”
“可不是?程知邈那个死变态,竟然让家里的保姆把我看住了,不许我出门……你说他是不是有毛病啊?”徐盛蕤一面连声抱怨着,一面让保姆给柳绡绡盛一碗甜品来,自己则拽着她,在沙发上坐下。
“谁让你自己调皮的?怎么样?那一下摔得重不重,没事吧?”
徐盛蕤把光着的脚从拖鞋里伸出来给她看:“扭了一下脚,你看,早没事了!诶,我听说苏老太太病了啊?”
“嗯,癌症晚期。”柳绡绡点点头,“这不,本来徐江天今天也想来看看你的,一大早就被医院叫去了。”
“哦。”徐盛蕤点点头,“其实他不来正好,他来了我倒怪害怕的。那老太太现在的治疗是怎么个意思?需不需要程知邈这给帮帮忙啊?”
“不用不用。其实那种癌症到了晚期……也没什么好治的了,现在就是熬日子,尽量减轻老人的痛苦,完成她的心愿罢了。”
“嗯,她还有什么心愿?”徐盛蕤一指柳绡绡的肚子,“不就是看着你这个孩子平安出世了吗?”
柳绡绡的手抚摸着自己日渐隆起的腹部,温柔一笑:“这倒也算一个,但是……”柳绡绡瞟了一眼周围。
这毕竟是程家,许多话当着程家人说不方便。她把徐盛蕤的手一牵,“走,咱们上楼说去,真有你们能帮忙的地方。”
徐盛蕤听了柳绡绡说的话,半天缓不过神来。
大伯父和大伯母走得早,他们夫妇俩的事一直是徐家人人都不敢提及的一个天大的忌讳。徐盛蕤生得晚,是这一辈上最小的孩子,她出生的时候,这对苦命的夫妻已经不在人世了,所以对他们的那点往事,徐盛蕤也只是隐约从长辈口中听过那么一点只言片语。
后来长大了,通过徐江天对徐建业的态度,她也就猜出来了些端倪。但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也从来不敢去问徐江天。
“啊?”徐盛蕤惊讶地张着嘴,“你是说,苏老太太一直在找我盛节姐姐?可是盛节姐姐不是早就……?绡绡,会不会是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