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伤口,转身对上千手持各种工具的百姓道:

    “诸位,在下是锦衣卫南镇抚司指挥同知陆文昭!”

    “我陆文昭以性命担保,明日起、淮北各地会纷纷开放常平仓,在常平仓放粮。”

    “常平仓的粮食完了之后,会再开放官仓借粮给大家,一直借到来年夏收。”

    “所借粮食为每人六石,所需要偿还的粮食只是来年田地粮食的三成便可!”

    “一亩地能产多少粮食,诸位比我陆文昭更清楚,朝廷让了利,诸位有什么理由不相信朝廷?”

    鲜血从陆文昭的指缝中流出、染上了小半张脸,但陆文昭却依旧解释道:

    “那刘汴、如果真的要赈灾,为何不在大饥开始时就赈灾?”

    “诸位、你们好好想想、夏税收上去的时候是什么时候?为什么刘汴不用夏税发粮?”

    “再说那刘汴、他祖籍四川,家乡不过千余亩地,怎么可能卖了地就能换回数百万石粮食?难不成眼下粮食如砂砾一般便宜了吗?”

    “淮北大饥,并非天灾,而是人祸!”

    “造成淮北大饥的不是旁人,正是一些不法商贾、违法的士绅!”

    “他们的人就混在你们之中,怂恿你们围堵粮仓、官府的也是他们。”

    “他们想要做的,无非就是断了朝廷想要调查淮北大饥的桉子。”

    “数十万人呐!数十万人被这人祸夺了命,怎能让这群人逍遥法外?!”

    陆文昭流着血的模样,让前排的一两百百姓看了个清楚,他们也开始自省了起来。

    人群中、胆子大一些的小心翼翼开口道:

    “陆大人,我们相信你、但是我们不相信其他人,您是好官、但旁人不是!”

    “对!陆大人你是好官,但旁人不是!我们若是退了去,真的能在明日领到粮食吗?”

    “犯事的人真的能抓到吗?”

    百姓们的问题杂七杂八,最重要的无非就是粮食问题。

    对于这个问题,陆文昭拍着胸口道:

    “我陆文昭拍胸口向淮北百姓保证,我与杨大人、左大人,一定会将犯事乡绅、商贾绳之于法。”

    “至于粮食、便是常平仓先调粮赈灾,若是不够、便用官仓赈灾。”

    “只是诸位、朝廷也有朝廷的难处,眼下北有建虏,北虏犯边,朝廷也没有银子和粮食。”

    “因此官粮算是借出,但如我刚才所言,借到明岁夏收,届时夏收和秋收的粮食,只需要诸位还亩产的三成便足够了。”

    “剩下的四石半粮食,便是朝廷出资赈灾的灾粮!”

    借粮、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百姓们也知道、六石粮借出,只还一石半,朝廷已经算是仁义的了,最少不会见死不救。

    生活在这片土地的百姓就是如此,只要能看到生的希望,便会顺从的和绵羊一般。

    渐渐有人放下了手中的工具,而陆文昭也松了一口,并要求他们转告所有人这个消息。

    人群在陆文昭的镇定安排下开始疏散,而锦衣卫也在其中行动。

    等人群疏散的差不多时,沉炼已经带人抓到了三个舌头。

    他将人带到了陆文昭面前,随后作辑、脸上有些歉意:

    “大人、只抓到了三个舌头。”

    听到舌头这两个字的时候,陆文昭就觉得额头的伤口隐隐作痛,看了一眼被吓的腿软的那三个人,云澹风轻道:

    “你看着办吧……”

    “是!”听到这话、沉炼作辑回礼,随后看着陆文昭带人走后,沉炼才转身看向了那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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