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袭击、将朝廷的威严扫地,而陆文昭越过大门,在后院找到了面色铁青的杨涟和左光斗等人。

    他先是把桃源两县一州被抢走常平仓粮的事情说了出来,随后又道:

    “官仓借粮迫在眉睫,依我看干脆也不用发粮了,直接借粮、一口气借出去!”

    陆文昭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就淮北这种只有十八万粮食的局面,发粮已经于事无补,干脆就是一口气把粮食借出去。

    果然他这一话说出、很快就得到了杨涟和左光斗的点头认同。

    杨涟点头之后,更是说道:

    “我听闻陆同知抓到了三个舌头,既然这些粮商敢怂恿百姓围攻粮仓和衙门,依我看直接顺藤摸瓜,把躲在之后的粮商全部缉捕归桉!”

    “该抄家抄家、该交由刑部的交由刑部!”

    杨涟的倔脾气也上来了,在他看来、如果淮安府的粮商老老实实的呆着,那么只要把淮北大饥解决,再把几个主犯给找出来就足够了。

    可是眼下淮北粮商怂恿百姓围观县衙,强抢官粮,那么这就是投机倒把,而是公然将朝廷颜面扫地了。

    这次不狠狠惩治他们,让其他地方的士绅商贾见状有样学样,那么岂不是天下处处是饥民?

    杨涟下了狠心,但左光斗却还在迟疑,不过他迟疑不是该不该收拾粮商,而是在想要不要先请示皇帝。

    “老夫认为,还是先请示万岁吧。”

    左光斗一开口,陆文昭便点了点头道:

    “我已经叫人送信北上京城,八百里加急的话,顶多明日就能送达皇宫。”

    “好!那就先等等消息”左光斗不再迟疑,而是点了点头。

    只是在他们商量好的时候,邳州县李举人的府邸内,一群粮商士绅却急的团团转。

    “这下难弄了、没有一口气把粮食都抢回来,还被锦衣卫抓去了三个人。”

    “现在怎么办?人被抓走了,以锦衣卫的手段,怕是不到晚上,那三个人就会招供。”

    在所谓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阴谋诡计都只是延迟自己上断头台的缓冲器罢了。

    淮北大饥和当年苏州打死矿监是两码事。

    一个是官员粮商作恶、一个是矿监的太监作恶。

    后者作恶、引起的是当时实力最大的浙党对皇权的反扑,而前者却不同。

    眼下这群粮商根本就不知道、京察改制,东林党要开始报复浙党了。

    他们还以为浙党能为他们遮风挡雨,却不知道、浙党因为他们的事情,眼下已经自顾不暇。

    杨涟和左光斗在这次淮北大饥桉件中,能拉下多少浙党官员,就有多少东林党官员能够上位。

    这件事已经从简单的官员欺负百姓,成为了官员与官员、党派与党派的斗争。

    坐在主位的李举人也是额头遍布冷汗,但他还是固执的认为道:

    “放心、南京的人收了我们这么多好处,总不可能一个个的都见死不救吧?”

    “更何况、若是我们被抓了,那么南京的那边的人也要被招出来,他们会想办法保我们的。”

    保?又能怎么保呢?

    李举人的自我安慰话语才说完,外面便快走进来了一个掌事,走到李举人身旁,满头大汗的紧张低语道:

    “老爷、刘大人派人传话、说不要闹事了……”

    “什么时候说的?”李举人听到这话,顿时额头渗出汗水,手脚冰凉。

    “三日前……”掌事紧张的开口,而李举人一听,顿时觉得晚了。

    听对方话里的意思、似乎是保不住自己了,可眼下他怂恿-->>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