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渡河,而保定门的沉阳兵马也发现了不对劲。

    当两个年近四旬的将领带着一队精锐的人马从保定门甬道走出时,提前带散兵出城的一名游击将军便上前拦住了二人的战马,作揖道:

    “将军、好像有些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的?”率先开口的,是一个身上散发着酒气,身高六尺不到的高大中年武将。

    他长相平平,唯一有特点的便是两道浓密且上翘的眉毛。

    这人、便是原沉阳总兵贺世贤,而眼下的他,被兵部调为了开原镇总兵官。

    不过、谁都知道,开原早就被努尔哈赤拿下了,因此这个总兵官的意思是,让贺世贤先打下开原再说。

    因此、他酗酒了一个月,哪怕旁边的尤世功劝了一个月,也无济于事。

    “将军、来的好像是南兵,石柱的川兵,而且来者不善。”游击开口解释,却被贺世贤皱眉呵斥道:

    “一群南蛮子,怕他们作甚!”

    “这倒是……但还是小心为妙……”游击也被说的心虚了,不由附和起了贺世贤的话。

    不过这个时候、旁边长目阔口的尤世功却开口劝阻道:

    “我觉得李游击说的很多,小心一点总没有什么坏事。”

    “老子在这里为万岁抛热血,万岁总不能派人来杀我不成?!”贺世贤兴许是喝的太多,居然大声喊了出来。

    他这话一喊出来,便让纵马前来的熊廷弼与秦邦屏等人听进了耳内。

    熊廷弼几乎在一瞬间冻僵了,下意识看了一眼阴沉着脸的秦邦屏,随后心中就燃起了一团怒火。

    双方还距离数十步的距离,熊廷弼就对着保安门口的贺世贤大骂道:

    “贺世贤!军中饮酒,可是欺吾剑不利?!”

    熊廷弼一声怒斥,瞬间让贺世贤打了个激灵。

    不止是他、整个保安门的所有士卒都是如此。

    没办法、熊廷弼的威名太盛了,先不提辽东百姓都尊重他,单单熊廷弼的脾气和本事,就让人心服口服。

    “经略……熊经略,您怎么不告诉末将一声便来了?”

    贺世贤被熊廷弼一嗓子吼散了酒气,连忙纵马上前,翻身下马作揖,脸上写满了尴尬。

    “尤世功,我之前叫你监督他喝酒,你就是这么监督的?”熊廷弼并不搭理贺世贤,而是将矛头指向了之后纵马而来的尤世功。

    尤世功被骂,心中也属实无奈,他劝了贺世贤很多遍,但对方就是不听,他能有什么办法?

    没有办法,尤世功只能岔开话题,对秦邦屏作揖时,问道:

    “经略,这位是……”

    “这是新任沉阳总兵,援辽石柱、酉阳川兵的统帅,秦总兵。”熊廷弼想要用善意洗去秦邦屏刚才听到的话,而秦邦屏也冷着脸作揖道:

    “沉阳总兵秦邦屏,见过两位总兵。”

    “秦总兵好,久仰大名……”听到是石柱川兵尤世功便摆上了笑脸。

    没有办法、萨尔浒一战时,打得最好的就是刘綎麾下的部队,而开战前刘綎便说过要等石柱白杆兵前来,只要白杆兵前来,便可以直捣赫图阿拉。

    刘綎都这么不吝啬的夸赞石柱和酉阳川兵,尤世功自然不可能嘲讽对方。

    不过他倒是没有嘲讽,贺世贤却憋了一肚子火。

    虽然不能说的太清楚,贺世贤还是生硬着笑脸道:

    “先前曾经听刘总兵说过川兵的威名,扬言川兵一日可挺进六十里,只要等三个月川兵抵达辽东,便可直捣赫图阿拉。”

    “眼下终于等到了秦总兵,想必铁岭、开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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