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万岁已经开设了御马监南场,也掌握了七卫一营。”汤宾尹皱着眉开口,而旁边的顾天峻则是道:

    “有着南场数百万亩耕地,北场的兵马可以轻松维持。”

    “眼下最应该做的,是必须留意,不能让万岁在南场也设立兵马。”

    江南绝不能有皇帝的兵权存在,在这一点上、三方达成了共识。

    先前戚元辅的八千浙兵,就让他们吃了一瘪,如果再常驻一支兵马,三党只能被皇帝轻松拿捏。

    “我从勋贵那边得到了消息,万岁好像是准备借助这次为先皇祭祀,顺带震慑一下勋贵,让勋贵们交出顺天和永平一带的卫所,随后裁撤。”

    顾天峻将自己获得的情报说出,而姚宗文却道:

    “卫所裁撤对我们是好事,如果北方卫所都能裁撤,朝廷的军屯籽粮变多,我们也就有理由减轻田赋和杂项了。”

    “杂项……”听到这两个字,汤宾尹咬紧了牙关道:

    “前日、刘一燝向万岁上疏,准备将加派银的田赋均摊到杂项上去。”

    “这件事情放心,不会有太大影响。”姚宗文解释安抚道:

    “方阁老和孙阁臣已经让刘一燝将原本田赋四百万两,杂项一百二十万两的奏疏,约束成了田赋四百八十万两,杂项二十万两、盐课六万两,关税三万两了。”

    “即便如此、也太多了”顾天峻面色不满。

    苏州作为南直隶赋税重地,每年的赋税都压得士绅喘不过气起来,因此只有选着延后或者少交。

    原本还能凭借去年的秋税和加派银往后拖延半年,现在因为东林党搞京察,这套流程玩不下去了。

    原本的田赋加上现在的加派,苏州的赋税可以达到16%左右,着实过多。

    这样的结局告诉苏州的士绅们,恐怕他们只会怀疑昆党官员是不是向皇帝屈服了。

    “到时候少交就行了,万岁没有那么多人手来查。”汤宾尹还是选择用老办法来湖弄。

    顾天峻闻言,心中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叹息着点了点头。

    也就在他们叹息之时,另一辆马车上也是充斥着争吵。

    “亲王领兵,这是作乱!”

    “这不是还没有封王成亲嘛……”

    “没封王就敢统御四万多兵马,封了王岂不是要效彷唐太宗?!”

    “好了好了……”

    马车上、气得胡须都在抖动的干瘦老者怒不可遏的对朱由检的行为痛斥,旁边的左光斗则是在不断地安抚着他。

    至于这老者,便是东林党第一嘴炮的高攀龙了。

    这老小子与杨涟、左光斗、韩爌等人不同,为官三十二年,只有六年是担任一县典吏,其他时候都是在负责礼仪性和御史之类的嘴炮职位。

    在担任典吏的时期,这老小子也没有做出什么政绩,认为被贬为典吏是耻辱,每日摆烂,最后摆烂六年直接回家,被复起后又开始了自己的嘴炮之旅。

    相比较他,杨涟是从基层县令做起来的,为真实了解当地民情,他常常青衫布履,深入田间、民舍,微服察访,遍知闾里利病,深受百姓拥戴,后因“举廉吏第一”。

    左光斗则是一入官场,就获得中书舍人的官职。

    但是他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反而去参选御史,随后巡视京城,逮治吏部作恶多端的官吏,抓到了一百多冒充官吏的恶徒,让整个京师的人为之震惊。

    至于韩爌、被安排去抄书也没有像高攀龙一样摆烂,而是兢兢业业,最后被朱常洛关注,平步青云。

    就这一点就能看出、高攀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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