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诶、不用拘泥礼数。”朱由检扶起他,随后看向了桌上的地图,又笑着转头看向他道:

    “不错、看来这段时间是一直在研究辽东的情况,那既然研究了,应该知道我派你去镇江的原因了吧?”

    朱由检的问题问出,孙应元脸上也露出一丝无奈道:

    “末将看了数日辽东的地图,才想出了殿下派末将前往镇江的意图。”

    “这意图便是让末将领兵前往宽甸堡,随后顺宽甸堡小道,北上袭击赫图阿拉,截断努尔哈赤后路。”

    “那你是怎么想的?”朱由检一点不客气的坐在了军帐中唯一的椅子上,而孙应元则是低着头回话道:

    “末将看了辽东的地图,也找来了镇江的商贾询问,只是他们回答说,宽甸的小道,宽处不足十丈,窄处不足三丈,并且两侧都是高山密林,极易被埋伏。”

    孙应元的这话、就差对朱由检开诚布公的说“领兵数万从宽甸袭击赫图阿拉这个计划没用了”。

    不过、听了他的话,朱由检却笑道:

    “你都知道领兵数万难以袭击赫图阿拉,那么你说孤知不知道?老奴知不知道?”

    “这也正是末将疑惑的一点,在末将看来,殿下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事情,但为何……”孙应元吞吞吐吐。

    “为何还下了这样的军令,无疑让数万大军前去送死对吧?”

    “末将不敢!”听到朱由检的话,孙应元跪伏在了地上,以头叩地,不敢抬头直视朱由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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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朱由检却笑道:“我并没有说一定要你袭击赫图阿拉。”

    “再想想、从大局一点想,你领兵过去还可以做什么。”

    “末将可以做什么?”孙应元一脸迷湖的抬起头,仰视朱由检,一时间想不清楚。

    朱由检见状、倒是不催促他,而是笑着看着他道:“站起来想。”

    孙应元闻言,只能磨蹭着站了起来,随后站在原地,想了想后,又看了看地图,还是没有想通。

    “还是没想通?”朱由检笑了笑,并不催促,而是起身道:

    “我这次来天津,可能会布置一下未来水军三卫的水邬和军营再离开,你想通了再来找我。”

    说罢、朱由检便走出了军帐,而孙应元也作揖躬身道:“恭送殿下……”

    “不用送了。”朱由检走出军帐,留下了孙应元一个人看着辽东的地图,却怎么也想不通。

    倒是这个时候、朱由检翻身上马,准备先去看看七卫军。

    陆文昭这次与他随行,因此也翻身上马,随后询问道:

    “殿下这次下的军令,莫说孙总兵,恐怕天下人都想不通。”

    “倒不至于那么夸张,估计已经有不少人想到我的想法了。”朱由检骑着马,嘴角勾勒一抹笑意。

    说着、朱由检也带人缓步的骑马,来到了军营的校场。

    由于天津的名字是取自天子经过的渡口之意,因此作为军事要地,明朝在三岔河口西南的小直沽一带开始筑城设卫。

    尽管文官极力阻止海运,但天津依旧十分热闹,原本卫所的卫城已经挤了数万百姓,所以孙应元应朱由检的话,直接带兵前来大沽口扩建了曾经的天津水师军营。

    经过孙应元的扩建,大沽口军营足以容纳八万人,堪比燕山大营。

    营中分有七个校场,眼下七卫军的兵马就在这些校场中整训。

    对此、朱由检骑马从校场门口路过,只是稍微看了一眼,确定练兵的方法没有改变后,便点头离开了。

    这样的举动让陆文昭十分不解道:“殿下不进去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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