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京营,便只剩下了六卫军和十二营等八万人不到。

    太仆寺是小事,朱由校本来也没认为能把它弄到手,只不过随口一提罢了。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在调太原、大同、宣府三镇兵马后,等待六卫军从辽东回来,随后将三镇整顿的整顿、裁撤的裁撤。

    想到这里、朱由校拿起了奏疏,打开后便皱紧了眉头。

    【是日午时宁夏洪广堡风霾大作坠灰片如瓜子纷纷不绝逾时而止日将沉作红黄色外如炊烟围罩亩许日光所射如火焰夜分而没同日延绥孤山城陷三十五丈入地二丈七尺】

    看着巡查御史送上来的奏疏,朱由校明白这是这名御史在暗暗讥讽朝中有佞臣。

    “这奏疏是哪个人递上来的?罢免、叫他回家种地!”

    啪……

    朱由校将奏疏丢到了地上,魏忠贤闻言老老实实的低头将奏疏捡了起来,随后命人前去处理。

    不过、也就在他走出主敬殿的时候,王安却与他擦肩而过。

    两人深深对视一眼,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颌首。

    错过后、王安入主敬殿作揖,随后再度递上了辞呈。

    “请万岁准了奴婢的心思,将奴婢掉到御马监南场吧。”

    王安深深跪拜在地,这模样让朱由校刚刚舒展的眉头再度紧皱:

    “怎么?是朕刻薄你,让你在京城待不下去了?”

    朱由校用上了朕的自称,可见十分生气,但王安却依旧拜服在地,一声不吭。

    “哼!”

    朱由校拿起奏疏,也不回应,低头便处理奏疏,只是时不时看向跪在地上的王安,心中不喜。

    终于、过了一刻钟后,朱由校爆发般的用手中的奏疏摔在了王安的背上,怒叱道:

    “滚!滚的越远越好!”

    “谢万岁隆恩,请万岁保重龙体……”

    得到了回应,王安只能颤颤巍巍的起身,用已经跪到发麻的腿支撑自己站起,随后深深作揖,转身离去。

    看着王安离去的背影,朱由校只是微微皱眉,并没有太多情感。

    说到底、王安还是主要服侍他父亲的,与朱由校的感情并不深,对于他来说,留下王安是看弟弟的面子,以及王安事情办得不错的份上。

    现在王安既然要走,留不住就干脆不留了,唯一的问题不过就是王安的位置留给谁罢了。

    在朱由校的心中,实际上这个位置最好的人选是王承恩,因此朱由校看到了他在自己弟弟手下时本分老实的模样,用来做一个类似传话筒的司礼监秉笔太监刚好。

    但朱由校又拉不下脸去让自己弟弟把人给自己,加上御马监确实人不够用,因此就搁置了。

    正当朱由校作想的时候,熟悉的脚步声响起,他抬头看向门口,却看到了走进来的魏忠贤。

    虽然心中对于魏忠贤当初投靠李康妃而不帮自己的事情有些耿耿于怀,但眼下自己才是皇帝,因此朱由校便合上奏疏开口道:

    “忠贤、你以为司礼监秉笔太监的位置,谁坐比较好?”

    “这……这……奴婢不敢……”听到朱由校问起这话,加上刚才见到了王安舒坦离去的模样,魏忠贤立马就想通了一切。

    他或许政治手段不行,但绝对不是一个傻子。

    王安走了、被赶走了,眼下内廷就是自己最大了!

    魏忠贤在心底宣泄着,但脸上却惶恐不已,整个人更是跪下道:

    “王掌印秉笔司礼监十分公允,奴婢对他钦佩至极,是万万不敢……”

    “叫你推荐几个人,不是叫你在这里说王安的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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