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的士卒发现,当即大喊,却在下一瞬被其他明军守备一脚踢翻。
踢翻他的守备举着刀大喝道:“李游击为朝廷捐躯!我等自然当追随他而去!尔等亲人皆在城中,投降只会被屠戮!”
“死守白塔铺,这是唯一的活路!”
守备大喝着,随后冲上城头,继续下令,让弩车射击吕公车。
搭载钩镰枪的吕公车射击,十几根钩镰枪没入吕公车内,甚至扎死了三四名毫无防备的建虏。
“拉!”
守备一声大吼,随后两钩镰枪末梢的绳子瞬间被拉动,上百名守军的拉动下,很快这座吕公车就被拉倒在地。
车内数十名后金建虏摔的七晕八素,而这时后金的云车却靠近城墙了。
“狼牙拍和滚油、檑木准备!”
守备大喝,但很快就看到了口衔五六斤骨朵的建虏爬上云车,只是不等他们高兴,吊着的上百斤狼牙拍突然放下,将他整个人砸下了云梯。
在这一段城墙、明军的守卫建功,但白塔铺的城墙周长三里有余,在连日的攻城下,城中士卒早就战死大半,眼下已经是强弩之末。
城中、一个用大缸听着地下声音的百户大喝,随后找准了地方,带着人围在了一处城墙根。
这时、夯土地突然松动,随后三四名明军刺出长枪,瞬间穿透薄薄的土层,将企图挖地道的建虏刺死。
“把他拽出来!”
一小旗官大吼,带着人将被刺死的建虏拽上了地面,而百户也带人搬来了湿哒哒的柴火。
“放火!烧死地下的老鼠!”百户说着,便将一罐勐火油丢入土坑之中打碎,随后拿起火把丢了进去。
紧接着,他们搬来了大缸,盖住了地面,只留下一个通气的口子。
很快、地下的隧道内就被烟雾笼罩,一些撤退不及时的后金建虏便被活活闷死在了地下。
只是白塔铺内的明军太少了,城外的建虏太多了,不多时、城头便开始出现了建虏,并且数量越来越多,而明军数量越来越少。
渐渐地、城墙失守,所有残余的明军退到了一条小巷内。
建虏源源不断的涌来,在不足一丈宽的巷内与明军厮杀。
守着背后的一堵墙,面前是成千上万涌来的建虏。
十余名明军已经成了血人,城中最后的一名守备的身体在发颤,手中满是豁口的腰刀也残破不已。
看着涌来的建虏,他凭空生出一道力气,用辽人的辽音,从胸腔之中挤出声音怒吼:
“杀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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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塔铺、武靖营、常勇等十三处石堡失守了,果然这群辽人靠不住,朝廷每年发给他们多少军饷,现在才被围了两个月就城破了……”
京城、文华殿中,看着辽东送来的军报,吏科都给事中姚宗文满脸不屑。
倒是在他旁边的官应震却摇头道:“以不足万人的兵力对抗老奴数万兵力,坚守两月已经不错了。”
“现在最前沿的便是柳条寨了,沉阳和辽阳之间的联系已断,奉集堡也没了消息,恐怕最少数万百姓陷于虏手。”
“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守住沉阳和辽阳,只要辽沉两城不失,这些石堡在事后都可以重新拿回来。”
“说的倒容易,可……”姚宗文还想说什么,却见一名左庶子走进了这间休息的屋子,对二人作揖道:
“两位、叶阁老请内阁、六部、六科和都察院的文华殿值守官员前往主敬殿议事。”
“知道了,劳烦刘左庶子走一趟了。”姚宗文见到来人是自己浙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