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斥他的素囊台吉得到土默特部七十个领主的承认,麾下拥兵六万有余,和拥护他的台吉,住在在丰州滩和后套一带。

    这么一来、局势就很微妙了。

    朱由检完全可以借着帮助顺义王承袭王位和游牧地的名义,直接出兵击垮素囊和他麾下七十余名领主,占领丰州滩和后套。

    至于占领之后,卜失兔会不会向朱由检讨要,朱由检完全不担心,除非卜失兔是个傻子。

    眼下这个计划,唯一的一个问题,就是四骑卫的问题,或者说是马匹的问题。

    想到这里、朱由检便对皇兄开口道:

    “要让土默特臣服,必先剿灭盘踞在河套的北虏,而深入河套,就需要众多战马。”

    “届时、臣弟可能会动用四骑卫,而四骑卫所需军马便是九万匹,而深入河套、需要大量的辎重和补给,运送需要大量民夫。”

    “因此臣弟算过、裁撤了山西三镇的兵马后,便会组织分田给军户们,而分田秋收之后,山西一带的御马监就有足够的粮食支持大军出塞。”

    “届时、臣弟会联合宁夏、固原、榆林三镇搜套,而秋收之后的民夫没有活计,这时便可以在不耽误农时的情况下,征讨河套的北虏和丰州滩的素囊。”

    朱由检的话中,一副自己会为统帅的话,并且更是制定出了秋收后出兵的想法。

    当然、这个秋收自然不会是今岁,应该是明岁或者后岁。

    要想对山西三镇和北直隶动手,而后分田,这个时间跨度很大。

    朱由校知道、这是自家弟弟在给自己提前告知消息。

    看着眼前的朱由检,他无奈道:“让其他将领领兵深入如何?弟弟还是太年幼了。”

    “想当年、宣宗章皇帝也不过就是十二岁就和文皇帝征讨蒙古,十五岁更是亲自领兵追击北虏,章皇帝都可以,为何我不行呢?”朱由检再次搬出了老祖宗。

    还是那句话、不怪我过分,只是祖上的祖宗干的过分事情太多了,显得我干的就不过分了。

    对于自家弟弟搬出老祖宗的做法,朱由校为之语塞,但他很快就咳嗽道:

    “章皇帝也是跟随文皇帝左右历练数年,随后才领兵追敌的,并且……”

    后面的话朱由校不太好意思说了,因为当年朱瞻基十五岁第一次领兵就被瓦剌骑兵包围了,说老祖宗的糗事,被起居注官记录下来可不太好。

    “那章皇帝在十一岁时制定了四路并进,逼退建虏的谋略吗?还是章皇帝指挥部将扫平了一部落?”

    论起军功,朱由检的军功可太大了。

    可以说、就目前的大明朝来看,暂时还没有军功超越他的新生代将领。

    便是老一代的将领,能拿出剿灭一部的功劳,也没有几人。

    这一刻、朱由校倒是气愤自己对这个弟弟的放纵了,没想到给了这小子帮忙的权力,这小子建立了功勋,却反过来拿和自己辩论了。

    “不管弟弟怎么说,弟弟还是太小了。”朱由校干脆装起了鸵鸟,对朱由检引经据典的话充耳不闻,就逮着他年纪不够的事情来说。

    见此情况朱由检也无语至极,他干脆不留手,疯狂落子,然后在棋盘上,把皇兄杀的丢盔卸甲。

    “弟弟这是在报复我?”朱由校一脸幽怨,而朱由检却低着头道:

    “只顾着看皇店的收支了,没注意……”

    这一刻、朱由校想骂人,而朱由检却装起了鸵鸟。

    “你这厮……”

    “万岁、皇后殿下前来请安。”

    正当朱由校想上手和自家弟弟比划比划的时候,门口的魏忠贤却是一声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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