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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谕!”
大汉将军闻言,当即上前将高攀龙架了起来,而被架起来的高攀龙还在开口骂着:
“可怜我大明二百余年国祚啊!万岁!臣忠心一片,您必须要收回兵权啊!万岁……”
高攀龙被架了出去,而因为他的搅局,先前还在说御马监和朱由检事情的诸多臣工也闭上了嘴。
眼下这局面,似乎是谁开口谁就遭殃,倒不如等皇帝先消气,再用奏疏继续弹劾。
不过高攀龙的话,却给了他们一个突破口。
是啊、执掌兵权的亲王,和年轻气盛的皇帝,史书之上,但凡有二者同朝,都会离心离德。
那齐王朱由检虽然有兵权,但一旦失去了皇帝的支持,也只能落得大婚就藩,孤老在藩地一生的下场。
姚宗文心中盘算,在想着要怎么离间朱由校和朱由检两兄弟时,朱由校却突然道:
“散朝!”
说罢、他拂袖离开,只留下了低着头的众多臣工。
等朱由校彻底离开后,一些齐楚浙宣昆等党派的官员,才面露讥笑的看向了东林派系的官员。
一些拿了盐商润笔费,准备弹劾朱由检的东林官员也是无奈,而刘一燝等人更是皱眉不已。
其中、杨涟眉头紧锁,在臣工散去后,也准备散去,前往吏科继续做事。
只是走出文华殿后,他眺望着远处的东宫,心中百感交集。
这段时间、东林党内部松散而矛盾的事情开始持续爆发,让刘一燝心力交瘁不说,也让杨涟、左光斗等人十分烦躁。
如汪应蛟上疏的赋税新法,刘一燝、杨涟等人都支持,但却遭到了大部分东林臣工的阻挠和反对。
他们都认为,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减田赋,再收杂项。
但问题是、先减田赋,那么一旦杂项和商税收不上来,朝廷的财政就会更差,导致欠饷的事情再度扩大。
但先收田赋、再商讨加杂项,这行为又不被众人所认可。
因此杨涟他们现在陷入了很尴尬的境地,那就是内部意见始终无法统一。
可如果不管那些其他的清流意见,他们的新法估计还没出内阁、就被驳回了。
不变法,那么他们就体现不出价值,皇帝自然也就不会青睐他们。
这样的局势,本就有些危险,结果还出了高攀龙这档子事情。
这么一来、恐怕东林在皇帝心中的份量会持续降低。
“该怎么做……”
杨涟问心自问,但这个答桉、没有人能给他。
以文臣变法的路子,在万历时期或许能在皇帝的支持下走通,但到了眼下,已经走不通了。
即便再来一个张居正,面对诸多利益党派的阻挠下,也难以在短时间内进行变法。
没有中层支持、高官想执行的变法就是水中月,镜中花,终究是无法实现的。
杨涟回到了吏科、浑浑噩噩的处理着各地的官员升迁文书,而同时的朱由检,也带人回到了燕山大营。
不过一回到燕山大营的他,就在大营南门见到了一群穿着破烂,围堵在门口的人。
“凭啥不招俺!俺昨天还问你们,你们说今天还招兵来着!”
“这不是和你说了嘛,你年纪不够,况且刚才齐王下令,不招兵了。”
燕山大营南门,一个穿着满是补丁,手里拿着一根放羊杆的少年对门口的金吾卫总旗官理论。
总旗官好声和他说话,却不想这少年道:
“你们先说招人、又说不招,俺走了两千多里,凭啥现在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