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定神闲道:
“天下藩王三十七位,眼下算上齐王,京中有四位王爷没有就藩和旁系。”
“周藩是天下第一大藩,而晋、代两藩本来是第三和第四的大藩,眼下被革新,只是因为齐王手握兵权罢了。”
“革新之举,已经惹得周藩、楚藩不喜,加上洛阳那位的话,或许……”
朱国祚没有明说,但拉拢藩王的想法几乎就是写在脸上了。
他并不想拉拢藩王造反,而是想借助藩王给皇帝施压。
用藩王的施压,以此来转移吏部调动人员这件事情的注意。
“洛阳那位,当初可是与我等结怨不小啊……”
姚宗文话里有话,而众人也都知道,他说的是当初的“争国本”之事。
“暂且不管他。”朱国祚皱了皱眉,明显不想提及这件事情。
“要扼制一下齐王了,再给齐王几年时间,恐怕时局会更糟。”沉潅说着,而朱国祚也微微颔首道:
“齐王和万岁唯一的优势,便是齐王年轻,达不到就藩的条件。”
“只要拖个五年,让齐王婚娶,之后便能以祖制要求齐王和瑞王他们共同就藩了。”
藩王婚娶之后一年就要就藩,这是大明宗室制度的一个潜规则。
就藩的速度,取决于文臣势力认为藩王的威胁程度。
眼下的朱由检,赫然已经达到了齐楚浙宣昆五党抱团的程度了。
只要朱由检就藩,那无异于是断了皇帝一臂。
但想要调走朱由检,首要面对的就是北直隶和山西、辽东的三十多万大军。
能与这股势力对抗的,便只有地方权力和官员数量了。
只要牢牢掌控地方和官员、“民心”,皇帝即便想要调兵再打一次天下,却也根本不可能实现。
双方一旦撕破脸皮,文臣便可以断漕粮和赋税。
哪怕御马监的赋税可以撑起三十多万大军一年不停的征战,但打下了城池后,还需要人治理城池。
这里的治理官员,便成了一个问题。
没有自己的人,便只有用曾经有着身份的官员子弟,而他们一旦上位,但凡只要有一个人断了粮草供应,几十万大军就要在前线饿死。
便是用自己的官员,或者用兵马来镇守城池,但城中的豪强士绅只要振臂一挥,数以千计的佃户就会被裹挟而乱。
除非皇帝能在北方数百个县,分别都留下成百上千的兵马。
不然、只要有一处薄弱,千里之堤便会毁于蚁穴。
这便是文官能携势而压皇帝的原因之一,至于皇帝会不会动兵直接一边攻城,一边屠戮豪强士绅?
这点文官们更是不用担心,因为这样的做法,只会让全天下的豪强士绅,甚至大地主、中小地主倒向他们。
只要战事拖久,慢慢的、朝廷的军队就会被地方所拖垮。
所以、能击垮一方势力的,往往是另一方新崛起的势力,与前势力不沾一点边的势力。
这势力必然需要有一套完整的班子,而眼下皇帝的班子中,还缺少的就是官员和地方支持……
庭院之中的主要浙党大臣纷纷眯了眯眼,脑中不停的在盘算。
按照朱国祚的话,那就是在接下来的几年里,他们必须牢牢把控着地方势力和官员出身的问题。
“难熬啊……”
想到朱由检的年纪,一群浙党官员就跟吃了屎一样的难受。
眼下浙党官员,大部分都是从嘉靖年间,隆庆年间熬过来的,基本都五六十岁了。
五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