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都不如刺那般迅速刚勐。
简单的动作,却能带来巨大的伤亡,即便有铁甲护身,但身上没有甲胃的地方太多了。
奢崇明的财力,根本没办法做到让两万彝兵装备明军一样的甲胃。
战场上的死伤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坏消息也一点点的在永宁卫城中蔓延。
从整体的战场局势上来看,明军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他们的脸上和身上都带着血,也分不清是自己人的还是叛军士卒的。
整个墙头如同一具巨大的碾盘,将叛军士卒和明军士卒搅在一起,直到再也分不清彼此,厮杀声响彻了整个天地,彷佛让整个天空都带着血色。
当城墙长道上站满了身着明军甲胃的士卒时,彝兵从城头败下城去,开始依托早前建立的街巷工事,准备和明军打巷战。
朱燮元带人进入永宁卫城,在东城城楼暂居,随后叫来了各军兵马将领。
将领走入城楼,很明显的区别了其他人,从站位就能看出派系。
杜文焕坐在左首第一位,往下数则是张彦芳、许成名、黄运清等地方将领,而孙传庭坐在了右手第一位,其次是曹文诏,再往下是杨文岳、吴阿衡。
由座位就不难看出,就哪怕是军中,也是有派系之分的。
尽管徐可求、以及四川士绅帮了不少忙,但在朱由检没有和地方起冲突的时候,吴阿衡和杨文岳还是选择亲近,做齐王党的一员。
这样的局面,在浙党的朱燮元眼中,代表了日益壮大的齐王党。
不过对于他来说,目前齐王党是对朝廷有益的一党,他对齐王党的好感还是不错的。
因此、他并不没有在意这种阵营站队,而是对众人开口道:
“眼下、叛军已经退入城中,而城中有百姓数万,若是强攻巷战,必然死伤不少。”
“平定永宁卫后,我等还需要前往蔺州城,随后南下贵阳。”
“因此、老夫想问问诸位将军,是否可以劝降?”
“断然不可!”朱燮元的话刚说完,杜文焕就勐地回应道:
“贼就是贼,哪有劝降的说法,永宁城中,若是有良善之辈,岂会从贼?”
杜文焕是都督佥事,正二品官员,因此在虚衔上比朱燮元都高一级。
不过、大明一直是文臣比武官重,所以哪怕高一级,朱燮元也能压制杜文焕。
只是对于杜文焕的意见,朱燮元还是有必要听取的。
在见到杜文焕这么说后,虽然朱燮元心中并不认同,但为了给杜文焕面子,还是微微颌首了起来。
不过、有人惯着杜文焕,但有人可不惯。
“杜总兵言重了。”
忽然、孙传庭开口了,吸引了众人目光。
只见孙传庭看着杜文焕,不卑不亢的说道:
“百姓愚笨,哪里又知道奢崇明造反?更何况当今天子、齐王都说过,对贵州造反土司麾下百姓,不予怪罪。”
“因此、依我看来,可以命人散播消息,将安邦彦、宋万化前往镇远府的消息如实说出,只要这个消息说出,叛军内部便会动摇。”
“他们坚持到如今,不过就是因为奢崇明说了,安邦彦会领兵解围罢了。”
“如果眼下援兵的希望破碎,那叛军内部必然分裂,而我们可以散播消息,只要擒获奢崇明父子外婿的,一律免罪。”
“如此一来,相信不用出兵,叛军内部就出现问题了。”
“好……”朱燮元听着孙传庭的话,十分满意的笑着抚须回应,而杜文焕则是紧皱眉头,十分不高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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