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多商贾纷纷说出自己可以出的家丁数量,而那金钱鼠尾辫的商贾闻言,当即笑道:

    “好、两个时辰后,换防的大军睡下,我们便杀向东门!”

    “这雨夜之中,声音嘈杂,响箭传不出去,烟火也放不了,只要杀了撞钟的官军,东门唾手可得。”

    “话虽如此,这驻守威宁营堡的山西蛮子也不好招惹啊……”一名商贾担心开口,却不想剃发的商贾嗤道:

    “若是浙兵和川兵驻守还好说,山西兵马虽然操演一年,但终究没那么大的警惕,无需担忧。”

    剃发商贾此话一说,其他商贾也纷纷随从了起来。

    众人纷纷趁着雨夜,小心警惕躲避看守的同时,向着自己的宅院奔去。

    这些辽商,早年都在辽镇从军,怎么躲避官军,他们最为在行。

    当然、因为早年的经历,在见识过高淮乱辽,以及明廷对辽镇的态度后,他们才会偷逃从商。

    只是当利益蒙蔽了双眼后,一些违禁品的利润让他们纷纷铤而走险,成为了资贼的一员……

    它们在行动,而威宁营堡北面的山中,那漆黑的山林内,正游走着一支支精锐的建虏士兵。

    在漆黑的山林中,他们完全不需要任何火光,仅是凭借双眼,便在近乎原始的山中游走。

    雨幕和雷声掩盖了他们的踪迹和声响,只是两刻钟的时间,便背负甲胃绕过了青山,匍匐在了威宁营堡西出唯一道路的山上。

    东边,雨中,战马受寒而发出“唏律律”的声音,不安的尥蹶子……

    “轰隆——”

    闪电出现,照亮了整个山道,一眼看不到边的白甲建虏骑在马背上,宛若凋塑一般,一动不动,让人心生恐惧的同时,耳边的闷雷更是如同当头一棒。

    他们在距离威宁营堡六里外的山道上,所等待的,只是前方塘骑传回的一个消息……

    “今夜加强巡逻,我总感觉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正当建虏在等待,辽商在行动的同时,驻守威宁营的太原总兵鲁钦也揉了揉紧绷的眉心。

    年过五旬,精力和体力都大大下降,自从调到辽东之后,鲁钦、杨肇基、张继先等三人的兵马被整顿,不过这整顿倒也不错。

    首先士卒的军饷从十二两拔高到了十五两,另外就是每个士卒都穿上了棉甲和布面甲的两重甲,防御力大大提高。

    其次、伙食这块也跟着提高了上来。

    按照以往的惯例,营兵一个月顶多就是三斤肉、五十斤米,一两油盐和一块醋布,十斤干菜罢了。

    但自从调来了辽东,经过整顿之后,营兵的伙食完全由御马监在辽东增设的三百多处官场负责,虽说不能顿顿大鱼大肉,但每日最少有一顿肉。

    不仅如此、御马监皇店的船只,也会在海中大雨,走水路运往可以通行的各地,因此咸鱼干这种肉类也是数量甚多。

    蔬菜这块就更不用多说了,白菜和韭菜可以说每人管够,而米也是以每人四斤下放各队的。

    伙食跟上来了、军械和军饷也跟上来了,鲁钦他们自然也就有理由按照朱由检的要求,大军每日一练了。

    这么练了两年,大军的战力比起两年前,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威宁营作为辽阳的东大门,自然需要得力的老将和兵马驻扎,而鲁钦所带的,便是他原本太原的三营老卒。

    尽管有三营老卒,还有地利和火炮,但鲁钦还是觉得这场雨下的他有些心慌。

    随着他的下令,除了刚换防睡下的那营兵马,另一营休息了四个时辰的兵马开始起床穿戴甲胃。

    军营的动静,自然被有心人看在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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