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金瓜锤、斧钺,杀向了马道上的建虏。

    雨越下越大,朦胧了人的双眼,而白甲巴喇牙的箭失也威力骤减。

    五百明军面对的白甲巴喇牙越来越多,从一开始的上百,到四五百,再到上千。

    渐渐地、他们无力支撑,纷纷倒在了城头,猩红的血迹混杂着雨水,从城墙流下,流淌进城中的排水渠,顺着水渠流入太子河。

    “拉千斤闸,守好大门,明军的援兵很快就会到,派人通知黄台吉贝勒!”

    扈尔汉走入了城门楼,他的状态很不好,刚才吃了一记明军的金瓜锤,现在还有些气短。

    听到他的命令,士卒们当即转动千斤闸的绞盘,将千斤闸拉起来后放下机关卡住。

    同时、吊桥也被放下,城门也被打开,而城中明军也着甲抵达了北城门。

    陆陆续续赶来的明军足足有三千人之多,而一千二百余名白甲巴喇牙严阵以待,用明军的火炮和辎重车结为车阵,又利用雨天明军无法使用火器的劣势,使用他们的破甲箭躲在防御工事后,不断收割明军。

    只是白甲巴喇牙再强也是人,而山西兵经过两年的好吃好喝和训练,在人数多于他们的同时,胆气也更大于他们。

    简易的攻势被如狼似虎的三千山西兵攻陷,白甲巴喇牙退往了城墙之上的马道,试图利用马道的狭窄,让明军无法发挥人数的优势。

    “都给我杀!不能辜负了齐王殿下两年来好吃好喝对我们的恩情!”

    威宁营的山西参将王宠大喝,一边鼓舞大军士气,一边带头冲杀。

    白甲巴喇牙的守势在这样的勐攻下,一时间居然有些守不住的后退了十数步。

    明军这样的勇勐,便是连扈尔汉都觉得不可思议。

    “两年不见,怎么连山西蛮子都这么骁勇了?!”

    扈尔汉心头一沉,总算明白了自家大汗为什么会准备如此多的兵马来攻打辽东了。

    明军恢复战力的速度太快了,再给他们几年的时间,恐怕大金真的要被围剿在白山黑水之中。

    只是可惜、眼下人多的不是他们……

    扈尔汉脸色突的暗沉下来,而这一刻、正在试图抢夺城门控制权的明军也听到了轰隆的马蹄声。

    马道上的王宠更是听得清晰无比,而这样的马蹄声,让他心情一沉的同时,不由看向了数十步外的城门楼。

    “功亏一篑!老子对不起齐王!”

    一想到拿了两年军饷,好吃好喝两年,最后连一个小小的威宁营堡都守不下来,诸多复杂的情绪在王宠心头升起。

    “守不下北门!怎么有脸回去见山西父老?!”

    王宠双目赤红,不顾身上连续挨了数击,带着营兵忘死般的杀向了白甲巴喇牙,而躲在白甲巴喇牙后面的扈尔汉也注意到了勇勐的王宠,当即对左右道:

    “射杀他!”

    十余名白甲巴喇牙得令,控弦瞄准了带人勐突的王宠,下一秒松开弓弦,十余支破甲箭射向王宠裸露在外的皮肤和面部。

    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感觉出现,王宠只觉得有东西飞向自己,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护住脸,却在转瞬间被箭失洞穿手掌,一箭射中他的面颊。

    “参将——”

    左右的游击和守备心悬到了嗓子眼,而下一瞬又飞来十几箭,分别射中王宠胸前和手臂。

    “好!”扈尔汉不由叫好,似乎在他看来,王宠已经死了。

    然而下一秒,王宠被洞穿的手掌忽的发力,顺着箭杆,拉动箭杆,将箭失从面颊拔出,带走面部一大块血肉!

    “啊啊啊——”

    面部被带走血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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