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时,脚步声也从黄帐内出现,身着黄甲的一个身影走入了雨中,而跟在他身后的,还有身着各色甲胃的将领,以及一名穿着甲胃,却一脸书生气的青年。

    “汗阿玛,威宁营堡已经拿下!”

    黄台吉单膝跪在雨中泥泞的地上,而站在他面前的,便是亲率大军入辽的努尔哈赤。

    在努尔哈赤的身后,站着一名老将,这是和扈尔汉同为五大臣之一的扬古利,再往后便是杜度、岳托、阿巴泰、济尔哈朗等将领。

    这样的阵容下,那名身着甲胃,一脸书生气的青年十分违和,但当努尔哈赤听到黄台吉的话后,他当即转头对青年道:

    “范文程,你的计策不错,可以记一功,免去你披甲奴的身份,今日起担任汉四营的把总。”

    “多谢大汗!”听到努尔哈赤的话,范文程激动的跪下,而这一幕引起了其他人的不满。

    不过碍于眼下大事在即,没有人开口说什么。

    倒是黄台吉见状,借机说道:

    “汗阿玛,这次听从范先生的计策,策反威宁营内的汉人商贾,内外夹击攻破威宁营,缴获了二十余门弗朗机炮,六千四百余两银子,五万六千石粮食。”

    黄台吉表面在说缴获,实际上在突出范文程的重要性。

    果然、他这话一说出,努尔哈赤再对范文程道:“算了、你独领一营。”

    “谢大汗!”范文程再次激动的叩首,而这个时候站在努尔哈赤身后的扬古利也上前一步说道:

    “大汗、现在要收兵吗?五万多石的粮食和二十五门火炮的缴获已经不错了。”

    “收兵?”努尔哈赤抽搐了脸部的肌肉,眼神阴翳看向黄台吉:

    “大军的死伤多少……”

    “额……巴喇牙战死三百余人,伤七百二十七人,城内汉商和蒙古人全数被杀,马步兵战死一千三百余人,伤二千二,我大金勇士战死一千六百余人,重伤近三千人,城中汉商和蒙古人尽数战死……”

    黄台吉低着头禀报,金军的死伤让努尔哈赤面部抽搐,而扈尔汉也趁机谢罪道:

    “大汗,是奴才率领的巴喇牙,奴才有罪!”

    巴牙喇,汉字一般写白甲兵,基本上是由金国每个牛录的精锐战斗力量组成。

    八旗的旗人从十五岁就开始考核,合格者为步甲,优秀者为马甲,然后再依据战场斩杀斩杀多者擢升,斩杀一百级者可穿红甲,再在红甲中选取骑射双绝者为巴牙喇,又称白甲巴喇牙。

    眼下明金战事远不如历史上那么频繁,因此白甲巴喇牙数量非常稀少,可说百里挑一。

    这一千六百余名白甲巴喇牙,已经是金国的家底精锐了,而这样的精锐,居然在这场大战中战死了五分之一,还有五分之二的人负重伤。

    这到底是是明军的战力恢复太快,还是白甲巴喇牙轻敌所致?

    一时间、所有金国将领都在沉思这个问题,而努尔哈赤没有责怪任何人,而是压着怒气道:

    “四万兵马出关,怎么能满足这么点?趁着这场雨,把明军搅成浑水!”

    说罢、努尔哈赤开口道:

    “传我令,攻城的士卒换弓弦,重伤士卒送往散羊峪堡,大军按照计划,继续行军!”

    “是——”

    一令出,众将听令,四万多金国马步兵继续向着他们原定要攻打的城池而去。

    在他们走后、暴雨还在继续,天空之中的黑云浓稠如墨,仿佛破了一个窟窿,雨幕厚重……

    ————————

    “这暴雨下的真不是时候啊……”

    辽阳城头,站在挡雨棚下的一个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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