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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双筒望远镜,熊廷弼呢喃一声,而他的右手上还抓着朱由检让人送来的八百里加急。
上面的意思,熊廷弼都看过了,而他的不解也在看到知进退的黄台吉时而明了。
黄台吉这个人,比起努尔哈赤多了一丝诡诈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身上。
“经略,让我带大军上去围歼他们吧!”
在熊廷弼明了一切的时候,贺世贤主动请命,而对此,熊廷弼却看了一眼城子山的地势,随后摇头道:
“这地势由下而上强攻,于我不利。”
“火炮推进三百步,继续炮击!”
他大手一挥,最终还是决定用火炮解决这一战的问题。
看着阵前的那一千门火炮,熊廷弼笑裂了嘴,他自从来到辽东以来,可还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
他算是明白了,朱由检在信中告诉他“以石弹洗地”的意思了。
能用火炮解决的事情,没有必要用明军的生命。
火药和石弹才多少文钱?一千门火炮齐射一次,也不过就打出一百多两银子,但仰攻一次,所战死的将士抚恤可就高多了。
“放!”
“轰轰轰——”
上千门火炮在经过前移三百步,随后冷却,继续发射,将山头的金军打的抱头鼠窜。
黄台吉和杜度听着身边固山额真上报的死伤人数也是气的发抖。
不过三轮炮击,金军已经死伤二百二十余人,这还是明军专挑最远距离打,如果距离再靠近些,金军的伤亡还要更大。
“额斯珲!不能这么等下去了,再等下去,大军的士气都要跌到谷底了!”
杜度气的发抖,而黄台吉更是当机立断的命令道:
“命塘骑走小道出山,寻找大汗的行踪,一旦找到大汗,立刻请问大汗,是否能撤退!”
“是!”固山额真连忙应下,随后派了塘骑走山道出山。
“轰轰轰——”
这边黄台吉刚派完塘骑,明军的炮击又开始了,这种数量的军队和火炮、火铳数量,可以说在当今世界一骑绝尘。
同样大洋彼岸的欧洲,此刻正在进行的第一次全欧洲战争,全欧洲出动军队数量的最高峰也不过就是三十几万,三十年总出动的火炮不超过四千门。
再看黄台吉,直面上千门六磅炮和十二磅炮,这火力怎么能抵挡住?
时间在一点点的过去,而明军的火炮却以每刻钟炮击两次的频率在继续,金军后退一步,它们就前进两步。
当一个时辰过去,十六轮炮击,一万六千多枚石弹的狂轰结果便是金军胆气全丧,整支兵马士气萎靡。
黄台吉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而金军的死伤数目更是让他心惊肉跳。
一个时辰、六百多死伤……
再固守几个时辰,大军一旦折损五分之一的兵马,那就真的连突围都做不到了。
“额斯珲!我们撤吧!”
狼狈躲着石弹的杜度表情带着一些畏惧,而黄台吉脸上的表情也难以言表。
他又何尝不想撤?可是如果真的要撤,那……
“雨停了!”
“真的停了、雨停了……”
忽的、炮击结束、金军之中响起了停雨的声音,而黄台吉闻言更是心中一悚,连忙走出树下,伸出手希望感受到雨水。
然而让他失望了,雨真的停了,而大雨的停下,也代表明军可以出全力了……
“主子!”
忽的、这个时候,山下踉跄爬上山来了一个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