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道:

    “这老奴这次没有停下来,这么看来、他的目标又好像不是我们!”

    “不是我们还能是谁?”麾下将领下意识询问,而满桂也摘下了头盔,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道:

    “和老奴打仗有些邪乎,他麾下兵马以逸待劳休整了半天,我们又是长途奔袭而来,加上他们一人四马的行军速度太快,短时间有些追不上。”

    “早知道我们就应该在王大人屯休息马力,而不是留下军马。”

    “如果没有留下马匹的话,现在完全可以继续追驰。”满桂有些叹息,只因为大军一旦纠缠努尔哈赤所部,各集镇兵马就可以迅速围剿了。

    “兄弟们的另外三匹马已经马力耗尽,再追下去恐怕会引得大批累死,修养马力是不得已的行为。”副将安慰了一句,不过另外一名副将也道:

    “虽说老奴以逸待劳,但被我们如此追击,恐怕马力损耗也不小。”

    “他们应该会找个休息的机会……”满桂重新戴上了头盔,而与此同时东南方向也奔来了一队塘骑,并且举止着急。

    塘骑奔驰到满桂面前,随后在马背上作揖道:

    “总兵、奉集县传来消息,黄台吉从山道冲出,眼下正在向我军奔来!”

    “来了……”满桂攥紧了马缰,但脸上并没有露怯,而是对左右副将和三卫指挥使道:

    “其他方向没有塘骑回禀吗?没有就继续派出塘骑!”

    满桂在确定努尔哈赤的目标到底是不是他,如果真的是他,那眼下努尔哈赤应该是在带大军迂回,从其他方向突袭大军罢了。

    如果不是他、那么努尔哈赤一定不会迂回,而是选择他的真正目标。

    只是在他下令的时候,前军塘骑从远处奔来,马背作揖道:

    “传熊经略军令,请满总兵将老奴逼往抚顺方向。”

    “满桂接令!”满桂应下,随后收起了军令道:

    “不管老奴来不来,他不寻我,我便去寻他!”

    “不过寻他之前,先杀黄台吉!”

    满桂没有露怯的意思,而同一时间、西平堡守备府内的朱由检也背对众人看着面前的沙盘。

    只是他没有什么不好的表情,而是带着笑意说道:

    “最好的防守果然是进攻,只是老奴抓住了我们兵马还没有集结完毕的机会出兵,让我们陷入了被动。”

    朱由检手拿着梨花木棍,边走边观摩战场,而孙守法忍不住开口道:

    “殿下、俺不明白,这种时候为什么您还能笑出来。”

    “唉……”陆文昭也叹了一口气道:

    “京城那边也传来了消息,灾民被顺天知府和永平知府拦下了,看样子是准备消耗御马监的粮食,另外、万岁提拔魏忠贤举荐的崔呈秀前往江南……”

    “不过万岁有了完全准备,火药和军粮应该不会受到限制,大军的辎重不会出现问题。”

    说到这里、陆文昭看向了朱由检,一脸担忧道:

    “殿下、文臣都这么对付我们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做出一些回应?”

    “回应?何须我们回应?”朱由检笑着,整个人十分澹然,好像根本不在意关内发生的事情。

    “让他们搅吧,我早就料到他们会搅,辽东的粮食一开始我就准备的十分充足,火药眼下也有了保障,他们现在搅的越厉害,皇兄的手段便越狠辣。”

    朱由检早就料到了辽东一战拖后腿的是朝堂上的衮衮诸公,原因无他,明末每一场战败,都是京城那群家伙在拖后腿,只不过一开始他还抱着一丝侥幸,所以得知了消息后才会那么愤怒。

    不过眼下细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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