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比起卫所的裁撤,朱由检更在意的还是魏忠贤那厮。
一想到魏忠贤被推上了台,朱由检脸上就挂上了一丝笑意:
“魏大伴,你可得加把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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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崔呈秀你这个阉狗!”
正当朱由检在想着魏忠贤会怎么玩的时候,应天府南京城内却遭了灾祸。
三日前崔呈秀接到了圣旨,随后便以按察使和都御史的身份开始着手调查盐课和茶课的事情。
三天时间、南京六部大小三千多官员中,四百余人被应天南镇抚司留守千户所缉拿,其中户部、吏部遭到抓捕的人最多。
户部衙门内,一名年近四旬,身材有些壮硕,身着正三品服饰的官员走出,看着被押送的官员,他看似面无表情,却能让人觉得他此刻正在发笑。
“崔呈秀!你这个阉狗!”
被押到户部门口,并被人按住跪在地上的大小三十余名户部官员破口大骂,而崔呈秀则是眉头一皱。
这时、站在他旁边的一名锦衣卫走了出来,出现之人也是和魏忠贤关系匪浅的南镇抚司指挥佥事杨寰。
“身为罪犯,还出言侮辱朝廷命官,掌嘴!”
杨寰微抬下颌,一言呵斥而出,随即应天府的锦衣卫们从腰上抓起木板,对着还在犬吠的户部文臣嘴部直接打了下去!
“啪!”
声音清脆,只是一击、大部分文臣便捂着嘴巴匍匐到了地上,指缝间流出鲜血。
更有甚者,只是一击便被打掉了数颗牙齿。
这一幕、让跟着锦衣卫走出来,皱眉围观的户部官员们紧皱眉头,而一些没有罪名的人也指着杨寰和崔呈秀呵斥道:
“杨寰!崔呈秀!在这里的哪个不是正七品以上的官员,未经大理寺和刑部会审,你们凭什么动用私刑?!”
“嗯?”听到有人骂自己,杨寰当即凶戾的看向了那人,而他们虽然有些畏惧,但还是壮着胆没有后退。
“呵呵……”这时、崔呈秀笑了出来,并说道:
“这些人克扣南直隶徐邳一带的修葺黄河钱粮,又拒捕,刚才不过是让他们安心和吾前往镇抚司的手段罢了。”
“再说了……”
“不管再怎么说,也需要有证据!”忽的就在这个时候、一名身着正二品官袍的老臣走了出来。
“李尚书……”
“李尚书、您管管吧,三天抓走一百多人,户部还运不运作了!”
“李尚书、您……”
见李长庚走了出来,南京户部的官员好像有了主心骨,纷纷开口请李长庚出手。
说来也好笑,自从李长庚被朱由检安排到南京担任户部尚书开始,这群江南派系的官员,就对湖广出身的李长庚很看不上,做事情也是阳奉阴违的。
只是到了这种节骨眼上,他们倒是开始求李长庚出手了。
无他、不过是见到了一众同僚被崔呈秀和杨寰用这样的手段收拾,有些兔死狗烹的悲戚罢了。
他们害怕自己也会在日后遇到这样的事情,因此才逼迫李长庚开口,以此来利用职位和道德绑架李长庚,让李长庚在日后见到他们受辱的时候,也同样出手。
不过很遗憾的是、不等李长庚做出反应,崔呈秀便忽的改变口风道:
“罢了、在户部门前做这些事情,确实有失体统,有失礼仪,这是下官的不是了。”
说着、崔呈秀对李长庚作揖行礼,随后转身便要离开。
杨寰见状,对众多锦衣卫一摆手,随后带着押送官员的锦衣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