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骨肉,瞬间变对朱由校提出了不同的建议,而旁边的慧妃虽然不敢得罪客氏,但也一脸的不情愿。

    客氏见状,心中有些不悦,但面上还是对朱由校露着和善笑容道:

    “万岁,奴婢照顾您长大,手艺如何,您是最了解的,殿下和慧妃虽然为人母,却不一定有奴婢熟练。”

    “倒也是……”朱由校想了想,确实相比没有照顾过孩子的张嫣二人,客氏照顾孩子更为熟练,于是他对张嫣劝说道:

    “宝珠、绿萝,你们和客巴巴一起照顾燃儿和淑娥吧,正好学学怎么照顾孩子。”

    “这……”张嫣微皱黛眉,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碍于朱由校的面子点了点头,至于旁边的范慧妃就更不敢说什么了。

    “……”瞧着她们吃瘪的模样,客氏心中冷笑,却又在下一秒笑着和朱由校聊起了其他的事情。

    只是在他们聊着事情的时候,外廷文华殿内的气氛却死寂一片。

    一个小小的文华殿,居然分出了阵营对立的九个队伍。

    东林、齐王、阉党,还有曾经的齐楚浙宣昆……

    这些各自依附不同人物的朋党、乡党聚集在一起,往往一件事要落实,还需要浪费半天口舌,打上数天嘴炮。

    这样的党争局面,严重的拖拉了大明行政速度。

    作为内阁首辅的叶向高只觉得眼下的局面,比当年赵南星针对浙齐楚三党京察所产生的党争还麻烦。

    三足鼎立的局面一旦形成,哪一方都吃不下另一方。

    但眼下的局面比三足鼎立可麻烦多了,齐楚浙宣昆勉强算一派,组织松散的东林也勉强算一派,而齐王党和与它眉来眼去的阉党表面一派,实际却是两派。

    四方逐鹿的格局,还得加上其他大大小小的乡党,以及大量无党官员。

    这样的局面,别说叶向高了,便是把张居正和高拱、严嵩喊来,估计这三人也是一眼黑。

    大明的官场,还从来没有这么乱过。

    “南直隶户部尚书李长庚尚书,二月初十、扬州发生地龙翻身,南直应天府苏、松、凤、泗、淮、扬、除州等处同日地龙翻身,其中扬州倒卸城垣三百八十余垛,城铺二十余处,死伤三千余人。”

    文华殿的后殿、主敬殿内,叶向高头疼的说着南直隶发生的地震事件,而闻言的内阁诸多阁臣没有一人发言。

    唯一一个欲言又止的,还是孙承宗。

    但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他却又憋了回去。

    瞧着这一幕的杨涟冷哼一声,当即又犯了老毛病,弹劾道:

    “地龙翻身,当地官员应当调常平仓赈灾,而不是上疏请朝廷拨发钱粮。”

    “南直隶也难,先是赈济山东,又是……”宣党汤宾尹试图说好话,但却被杨涟怒怼道:

    “难?自秋收以来,南直隶数府之地截留了多少粮秣?截留粮秣如此之多,难道还养不活自己吗?”

    “咳咳……”忽的、这个时候崔呈秀咳嗽了起来,并说道:

    “南直隶的官员手中自然有粮秣,但朝廷眼下富裕,拨发钱粮也不是难事,况且每年南直隶都会遭遇龙挂,官员们也是为了龙挂做准备。”

    “如果是这样反倒好了!”杨涟不仅怼了汤宾尹,还立马怼了阉党魁首的崔呈秀。

    谁都知道、自从崔呈秀前往了南直隶,执行魏忠贤口中所谓的“厘清盐课”后,南直隶便有大批官员投靠了阉党。

    这次不愿意拨常平仓粮的官员中,除了宣党和昆党,还有的便是阉党。

    这也是为什么这三党平日里掐的死去活来,此刻却一起为南直隶官员脱罪。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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