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杨涟和一大堆东林言官被捕入狱。

    如果不是魏忠贤忌惮杨涟和朱由检的关系,恐怕眼下的杨涟早就如历史上一样,被土袋压身,铁钉贯耳了。

    不过、即便无法伤害杨涟,但魏忠贤麾下的杨寰依旧想出了一个办法。

    杨涟既然喜欢一人做事一人当,那么就将他关到东林诸多言官身旁,随后对其他人用刑,不断折磨他。

    显然、这样的折磨对于杨涟简直是一种折磨和煎熬,此刻的他双目赤红,头发散乱,旁边则是被打翻的饭食。

    只是可惜、他的行为不仅没有换回锦衣卫的停手,反而让正在忍受疼痛的其他东林言官破口大骂。

    “杨文孺!你又何必惺惺作态!”

    “杨文孺,真当我等不知你和齐王的关系?只怪我等误信你,才遭此一罪!”

    “额啊!杨文孺、你这齐王鹰犬——”

    诏狱之中,正在受刑的言官破口大骂,在这昏暗的牢房内,仅有一抹巴掌大小的窗户。

    听着四周同僚的谩骂,杨涟失神跪在牢中,而与此同时,在一个拐角观察他的杨寰也对旁边坐着的人笑道:

    “厂公、如此下去,恐怕这杨涟老儿也撑不了多久了。”

    他在献媚,而坐在旁边品着茶,身着赐服的魏忠贤也轻描澹写的开口道:

    “别让他死了、或者疯了就行,若是齐王开口,便放过他,但绝不可留在京城。”

    “卑职明白。”杨寰陪笑着回应,毕竟他也不想因为杨涟的事情得罪齐王。

    “近来赵南星等人可有举动?”魏忠贤抿了一口茶,侧目询问杨寰,而杨寰也弓着身子,如献媚老狗般回应道:

    “赵南星闭门乞休,吏部之中的李腾芳、陈于廷、魏大中、袁化中、郑三俊、孙居相、饶伸、王之寀等人也全部闭门乞休,看来是想让万岁出面,释放杨涟等人。”

    “哼!”听到杨寰的话,魏忠贤冷哼一声,随即道:

    “想要乞休?别让咱家抓到他们的把柄!”

    魏忠贤一席话,让杨寰心中一凛。

    他在锦衣卫十几年,还从未见过像魏忠贤这样手段暴力的宦官,以往权宦顶多就是根据事实抓人,而后加大用刑,而魏忠贤却直接栽赃污蔑。

    这样的手段,让身处锦衣卫的杨寰都不寒而栗,瞧着眼下魏忠贤的样子,看来赵南星等人也插翅难逃。

    不过、赵南星毕竟是天下百姓心中的清官,麾下的大部分官员也深受百姓爱戴,如果要对他们下手,恐怕自己……

    杨寰眼神阴晴不定,默默在为自己想着退路。

    同时、在他们诏狱密谋的时候,刚从乾清宫出来的曹化淳也召来了南镇抚司指挥同知的崔应元。

    崔应元小心翼翼的走进勖勤宫,而勖勤宫会厅内,曹化淳和王承恩坐在主位,在崔应元进来行礼后开口道:

    “南镇抚司的事情,殿下已经知道了,但殿下要你做的事情,你似乎没有做到……”

    “秉笔……”崔应元一下子跪下,低着头道:

    “非下官不想做,而是眼下魏秉笔盯得紧,况且杨涟也并未遭受刑罚。”

    魏忠贤动用南镇抚司用刑这件事情,朱由检自然是清楚的,而魏忠贤之所以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动用南镇抚司,也少不了朱由检的默许。

    毕竟、即便魏忠贤有侯国兴、魏良卿等人安插在南镇抚司,但南镇抚司大部分官员还是朱由检提拔的。

    如崔应元,陆文昭也握着他的底细,这个底细随时可以让他身首异处,他自然不敢不听话。

    朱由检想要弄死东林党,但却不想弄死东林党内的能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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