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膳吧。”
“不了……”朱由检摇了摇头:
“许久没有返回京城,有些事情需要去做,还是明日再来叨扰哥哥吧。”
“额……行。”见朱由检拒绝用膳,朱由校有些气馁,而朱由检也在之后作揖行礼,带着王承恩和曹化淳离去。
见状魏忠贤、王体乾、刘若愚三人紧跟着,替朱由校送朱由检出内廷。
权倾朝堂的五大太监跟在朱由检身后,大气都不敢喘,尤其是魏忠贤、更是生怕哪里得罪了这位天生贵气的齐王殿下。
一行人走出了乾清宫门,直到朱由检上了象辂之后,他都没有看魏忠贤三人一眼。
望着渐行渐远的象辂,魏忠贤三人终于松了一口气,而象辂之上,为朱由检驾车的曹化淳和王承恩也询问道:
“殿下、是返回勖勤宫吗?”
“不……”朱由检低垂着眼帘,轻声道:“去诏狱……”
二人心中一凛,知道朱由检是要去见杨涟,因此气氛变得沉重了起来。
象辂来到西华门,朱由检换乘了一辆马车,而西华门外,陆文昭已经带领三百缇骑等待许久。
当马车行驶出来的时候,陆文昭当即带着缇骑替它开道、拱卫朱由检前往诏狱。
从西华门出来,绕道行了一刻钟后,朱由检他们来到了西长安街上。
到这里的时候,朱由检特意将四轮马车的车窗打开,看了一眼京中烟火气。
尽管内城之中,贩夫走卒基本很少,但与一年半前相比,眼下的西长安街显得繁华了不少,但依旧脏乱。
缇骑黄马疾驰,惹飞尘满衢陌,来往行人归来下马,两鼻孔黑如烟突,人、马身上皆沙土。
北京的沙尘暴,在气温骤降,空气水份下降的明代显得更为狂躁。
如今年一般、正月沙尘暴便有十九次,二月三十六次,三月三十五次,四月二十次,五月六月……
总之、截止今日,朱由检没有记错的话,钦天监那边所记载的沙尘暴,足有一百二十一次。
这样的恶劣的环境,导致的便是井水苦涩,稍微有一口甜井,都能被诸多文人夸赞连连。
这样的环境和气候,说实在的、让朱由检居住的十分不习惯。
如果以后他要就藩,恐怕也会选择气候宜人、温暖的地方。
“你这个破皮,伱敢动手试试!你打我啊!打我啊!你不打我瞧不起你这个破皮,打了我就要和你离,给我银子!”
马车行走,朱由检忽的听到了有人吵架的声音,他转头去看,便看到了一京城女子不断地挠着身前男子,还开口让对方打自己。
这样泼妇的模样,看的朱由检皱眉,而旁边策马的陆文昭见状也要摇头道:
“人言京师妇人有五不善:馋也,懒也,刁也,淫也,拙也。余见四方游宦取京师女为妾者,皆罄资斧以供口腹,敝精神以遂其欲……”
“卑职在京十年,可谓深有体会,这内城之中尚好,要到了外城的京中妇女,那才叫一个难缠。”
明代京城妇女不管在正史还是野史、或者文人口述杂记内,形象都很不好,朱由检也清楚,但是他没想到,明代京城妇女居然懂得要分手费和离婚费。
“也算是一种人文风貌吧……”
朱由检感叹了一句,随后悻悻然的将窗户关上,透过车窗的琉璃观看模糊的窗外。
只是没等他看出什么不同,马车就来到了五军都督府,而朱由检也询问道:
“这五军都督府,眼下有什么人在其中办事?”
“回殿下……”陆文昭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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